薛讷拱手说,“薛讷在!”
萧林忍不住开口说,“老将军,我另有一个建议,就是我在老将军寿宴上利用过的百战强弓,有了这类省力的强弓,便能冲破良好弓手难寻的瓶颈。只要能有充沛的资金包管,能在短期以内打造出一支千人的长途打击力量。”
萧林一愣,主持发行战役债券,若不能从中中饱私囊,便是吃力不奉迎的事儿。做好了是理所当然,安定安南的大功只会落到火线浴血奋战的将士头上;若做不好,就是现成的黑锅侠。
这是萧林白送给薛仁贵的一份大礼,安南多山地、树林,弓箭是最有力的进犯兵器,如有这么一支强大的长途打击力量,安定戋戋安南兵变,以将门世家-薛家的本领,那是手到擒来。也算是萧林为了安南,乃至岭南道的百姓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面对这一代名将,萧林收了在薛讷前的轻浮暴躁,举步上前,向他躬身拱手见礼认罪。
被他铁闸一样的大手捏着,萧林也挣扎不了,见他焦急的样儿,讶道,“至公子,你这是......”
数月前,能当这个刺史府的主簿,萧林已是谢天谢地。但现在,他却兴趣索然,当了这老薛家的主簿,任务大了很多,财帛捞不到一分,美人香闻不到一下,还要循规蹈矩,严守府规,成日见薛楚玉那张臭脸,何必来找这个不痛快?还不如呆在徐家医馆,还能够赚赢利,逗逗徐小小和晓荷,与徐寿天南地北的吹牛,清闲安闲。
这类复合弓也就是占了个轮轴省力、三点一线对准器的当代理念,才在寿宴上打了薛楚玉一个出其不料。一旦见了光,以薛家人的见地,折冲府的工匠,被仿造乃是轻而易举,还不如趁着被仿造之前,先交出制作之法,做个顺水情面,还能博薛仁贵一个看重。
“既萧林你不肯出任官职,老夫也不勉强。”
萧林忙说,“徐家医馆有一工匠,徐寿,熟知百战强弓的工艺,回府后,我会令他前来拜见至公子。”
萧林脑筋里动机转过,换做恭敬的声儿说,“老将军谬赞,若不是老将军疆场上的威名赫赫,我也不敢提出这冒险的体例。此事,我仅是出言划策罢了,主持大局的人,还是老将军和至公子。”
薛讷说道,“出动柳州、象州、梧州、桂州、邕州,共五个折冲府,总计五千人,集结、军粮的花消需五万贯钱。但,因久无战事,折冲府的武备怪诞,防具完善,赶上安南人的弓箭,恐伤亡不小。”
此时的薛仁贵,脸上安静如水,一双眼睛带着些赏识,也有些责备的目光看着他,“萧林,你终究还是来了?”
薛讷转头瞟他一眼说,“父亲寿宴当夜就赶去了广州,与岭南道经略使袁政袁大人,商讨出兵救济安南事件,袁经略已应允发行战役债券的建议,但因不想扰民,形成岭南道其他州县发急,发行战役债券的州县,只限于柳州、象州两州。此次、发行战役债券、出征安南之事,交由父亲全权措置。这几日便要定主管战役债券的人选,五弟也想领受这差事,我一向保举你胜任,未曾想你一向不来。”
既然他这么利落,萧林也不与他多客气,低声说,“俗话说,亲不间疏,至公子为甚么要在寿宴助我胜了介弟?”
还未进门,薛讷已兴冲冲的迎了出来,亲热的拉着他手腕便往大堂拖,嘴里念叨着,“你再不来,我便着军士去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