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话说过,薛楚玉冲刘媒婆使个眼色。
徐创业忙说,“爹爹去了交州后不到半月,萧氏的公子萧林就上门来提亲了,我见父亲不在,就擅自做主将萧林留在了徐家医馆,等待爹爹返来做主。”
刚走到门口,徐卫又大喝说,“将萧林给我叫来!”
按永徽疏议,为婚之法必有行媒,行媒是婚嫁的法定手续。签订婚约,媒婆是不能少。薛楚玉连媒婆都请来,可见今次的相亲是势在必得。
徐卫面上笑了笑,明知故问的说,“哦?薛公子此行是想......”
刘媒婆想着这门婚事若接成,赏钱起码在五贯以上,就笑得合不拢嘴,“久闻徐府令媛小小是秀外慧中,和顺贤淑,薛家少爷是倾慕已久,这不,着我来求亲来了。我老婆子做了平生的媒,还没见过这么班配的一对新人,那是西施配了潘安,男才女貌。这是老天爷特地安排的天作之合,还需我老婆子多说?这走一遭也是多余的,呵呵!”
刘媒婆媚笑着道:“徐神医有所不知,薛公子这已是十来车的重礼,有一千贯钱、一百匹紫纱绫、二十盒十里香料,另有几块老婆子见都没见过的宝玉。”
萧林担忧这个败家子没听明白,又说,“待会大堂之上,大兄若能站在小小一方,老爷再如何心动,也不至会六亲不认,一意孤行。”
徐创业、徐小小都已极力,接下来,就该轮到萧林上场演出了。
徐小小着了素衣,也不施粉黛,挽了萧林的胳膊便要出门。
薛楚玉目光扫过徐小小,闪过炙热的光芒,起家敬了徐卫一杯热茶,笑道:“徐神医,到贵府来得冒昧,打搅了。”
世人尝到长处,是喜笑容开,将萧林当作财神爷来膜拜。
徐小小淡然说,“我向来就是如许。萧林,我们一起去大厅。”
徐创业赔笑说,“是,就知你心好又有本领,嘿!”
徐创业想了想,妹子既不肯嫁薛楚玉,帮她说说话也算是护妹,另有大笔的钱拿,一举两得的事,傻子才会回绝,忙点点头,又拍拍胸口,“怎都不能令妹子吃了亏,包我身上便是。”
徐小小竟然未经父母应允,就接了个男人回医馆当姑爷,徐卫将茶盅重重放在案几上,宣泄着怨气,盅里的茶水也倾泻而出。若非徐小小是他的掌上明珠,行事极有分寸,早已起家痛斥。
萧林目送徐创业拜别的背影,俄然发明这个大兄,虽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关头时候却还是有几分敬爱的朴重。
徐卫点点头,认同儿子的建议,转而问徐小小道,“小小,你对这门婚事可有说法?”
刘媒婆说媒是天花乱坠,只要媒钱给足,能将如花似玉的女儿家说给瞎的,瘸的,聪慧的,三等废人的,五级伤残的。这些年来,她说亲作的孽实在很多,也不知身后下了天国,阎王爷会不会答应她投胎转世。
徐创业说,“妹子,五公子已上门来求亲,爹爹令你立即前去大堂见客。”
徐小小望了望徐创业,一个女儿家竟然背着父亲擅自接了一个姑爷上门,总归是难以开口的事儿。
三今后,萧林带着大量的药材从邕州回到象州时,却发明徐家医馆的大门口,摆满了运送货色的牛车马车起码数十辆,大略望去,有绫罗绸缎,金玉金饰,经史文籍,另有两个箱子看似沉重,一见便知装着的是满满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