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垂象:一个又一个诡故事 > 【1】迎亲
远远地看不清楚,只感觉面具是玄色的。
不知哪个抬肩舆的人失了力量,玄色的肩舆向前倒去,撅着屁股横在地上。肩舆内里的女人随之前倾,硬生生的摔出肩舆。女人身穿红衣,头戴盖头,和每一个普通的新娘没有任何辨别。世人乱作一团,从速清算,就在几个上些年纪的女人搀扶新娘的时候,瓜头和塞子都瞥见了诡异的一幕。已死新娘的盖头落在地上,暴露戴在脸上的面具。
“新郎官也是死的?”
山坳中走来一队人,抬着一顶玄色的肩舆。肩舆不大,却透着诡异的氛围。肩舆上面有几朵红色的纸花,玄色的帘子上画满了代表灭亡的标记。跟从的十几小我,不管男女,全数身穿玄色衣裤长衣。他们不哭不笑,不悲不喜,低头沉闷前行。唯独唢呐声阵阵,突破统统安好,似有扯破凌晨之势。
1930年的初春凌晨,天气淡青,地盘幽蓝,暮霭绵绵。
“两个死人如何结婚?”塞子不遗余力的问每一个细节。
“必定是了。”
“那……你咋晓得这是死人结婚?”听到死人二字,塞子有些惊骇,可更多的还是感觉风趣。
只是,从白日到黑夜,他们都没有瞥见新郎,即便有一个昌大的典礼,也没有新郎和新娘的身影。
“瓜头哥,啥叫死人结婚?”塞子天真的问道。
塞子不敢多言,只在内心迷惑道:“见过好多次?莫非到处都是死人结婚这类事情?太不成思议了吧。”
“瓜头哥,你见过冥婚?”
“俺爷爷跟俺说了很多呢,你今后要跟着俺,俺庇护你,晓得了吗?”
“不就是给死人抬肩舆嘛,俺爹胆量大,力量足,绝对不会像上面那小我一样,哆颤抖嗦的。”塞子小声说道。
塞子的爹叫张九,跟瓜头的爹,以及河源村的五爷,都是拜把子的兄弟。五爷因为一些境遇,几年前富了起来,不然以过往的财力,也干不出冥婚这类烧钱的事情。
“必须是啊。”
“死人结婚都不懂?就是冥婚啊。”瓜头博学多才的说道。
“当然是死人啦,你见谁家活人用顶着白花的玄色肩舆结婚的?”瓜头打了塞子脑袋一下,塞子摸摸脑袋,傻乎乎的笑。
山坳的两侧是山,上面蹲着两个男孩,大一点的叫“瓜头”,小一些的叫“塞子”,只要八岁,甚么都还不懂。
天真的塞子以为,两小我结婚以后,一个就是爹,另一个就是娘。回想本身的爹娘白日劳动,早晨闲谈,就感觉两个死人在地底下也是劳动和闲谈。满脑筋设想着黑布寒冬的环境下,两个面色乌青,乃至腐臭发臭的死人劳动谈天,就不寒而栗。天啊,难怪不能去坟地,公然是在闹鬼呢!
山坳的绝顶有两条路,一条往南,去往瓜头和塞子的“四元村”;另一条往北,去往“河源村”。抬着已死新娘的步队,垂垂消逝在去往河源村的门路上。
2.
山坳里的步队持续进步,唢呐声再次响起,仿佛刚才的混乱从未产生过似的。
实在第一次插手冥婚的瓜头本身也正迷惑呢,感受大师都很高兴,也很喜庆,如何看也不像死人结婚啊。
夜晚来临,来宾散去,瓜头和塞子的爹因为和五爷干系最铁,喝很多了,没法回家,便在五爷家住下。夜深人静时,瓜头带着塞子,鬼鬼祟祟的来到一间屋子的内里。天真的塞子不明就里,只听瓜头低声说道:“白日俺在后院见到那顶玄色的肩舆了,但是内里没有人,活的死的都没有。厥后俺找到了洞房,也就是新郎新娘睡觉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