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昌时道：“我二人受命服从统制批示，自适时统制视我们为部下。然我二人恐怕有不赦之罪，请统制惩罚。”
我望了望火线，现在只能模糊看到远远的一些灯火之光，想必那儿便是东平城，还看不出有甚么非常。我道：“只是灯火么？”
那兵士行了一礼道：“得令。”回身便下划子去了。等他一走，我对站在我身边的曹闻道道：“曹将军，你感觉，城中是在苦战么？”
我沉声道：“向前！”
曹闻道侧耳听了听，只是道：“现在不太肯定，不过统制，你瞥见东平城的亮光么？秃顶虽大，照得并不高。如果是当初高鹫城一样，城中大火四起，那这些光势需求直上云霄。但此时城中的灯光固然很多，却起得不高，可见那是些火把灯烛之光，看来东平城行不足力，就算有战事，多数并不处下风。”
我接过枪来，道：“陈忠，名将也是平常人，令祖名震遐迩，有你这个子孙，陈开道将军的英魂也该欣喜了。”
我叹了口气道：“何罪之有？但愿我有朝一日能和陆将军普通。”
这么快法！我不由一阵骇然。现在，陶昌时的前锋恐怕方才和蛇人会面，这么快便有船被击沉了。我急道：“让他不要胡乱进犯，以周遭阵对敌！”
安抚了邢铁风几句，他这一船人此次又战死了十多个。两次比武，前锋营都是充当主力，一千三百多人，前一次战死的三十多人中，有二十七个是前锋营中的。此次蛇人的数量固然远少于前次，但这批蛇人的战力看模样比上一批更强，按比例算，我们的丧失比前次为大。
阿谁兵士觉得我没闻声，又道：“统制，陶昌时将军请令，要全军加快进步，请统制准令。”
但是我也晓得已经没有效了。火线的狼军已经在加快，右翼的刘石仙也已跟上，现在处于右翼的前锋营已掉队了十余丈，这个锋矢阵那里另有锋矢的模样，倒象是个钩形阵。我心急如焚，叫道：“甄以宁，命狼兵不得私行进步。”
“既然如此，末将请命，此番钱文义将军与邢铁风将军所部迭遭重创，我原统本部为前锋，请统制成全。”
我的右手往腰间一搭，脚也猛地一蹬，人如闪电般退后了两步，只觉背后一疼，浑身也是一震，想必人退到了船舱壁边了，蛇人的这柄刀几近是擦着我的身材掠过。
“甄以宁，你还只是初上战阵，渐渐地就会晓得了。”
一走到舱门口，甄以宁抢步上前，推开门道：“尚奔将军，我们统制返来了。”
它的刀是南疆特有的大砍刀，背厚刃薄，光是刀刃便有四尺长，连刀柄便有五尺，重量能够达到四五十斤。这一把刀也只要军中那些大高个才气用，蛇人身长固然大多在一丈五到两丈之间，不过因为身材较细，用这类刀看上去不免有些头重脚轻，但是实际上，它们却用得得心应手，固然也没甚么伎俩，但在它们这一身可怖的力量下，刀势一如惊涛骇浪，势不成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