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妃向来心疼这个侄女,她也不是不讲事理的人,没有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叱骂她的不是,而是低声问:“欢儿,你入宫来做甚么?”
庆妃有些懵。
……
薛尚书坐在藤木摇椅上,一双老眼幽阴悄悄,瞅着跪在他面前的薛银欢,“你真的想好了要去江南?”
她爹对她娘实在是有豪情的,只是迫于她祖父母的施压,不得不用心冷淡她娘,就连她娘身后都只敢暗中照拂她。
往昔再如何不睦,现在都要走了,薛银欢作为孙女,合该去祖父跟前道个别。
薛银欢话还没说完,外头俄然传来齐贵妃的声音,“庆妃不是身子不利落么?如何你们一个个地站在外头,也不出来服侍着?”
绷紧了脸,庆妃道:“去把她请出去。”
薛银欢踌躇了一下,点头,“对,因为消弭婚约的事儿,现在坊间对我群情颇多,祖父的意义,让我先去江南待上一阵子,等事情淡下去再说。”
印象中,赵熙酒量虽好,可即便是在盛宴场合,也毫不贪酒,入宫两年,宋元宝从未见赵熙喝醉过,足见赵熙对于自我的规束有多严格。
那么,他如何会在马车里藏酒?
赵熙点点头,“那便等他醒来再说。”
凡是晓得他奶名的,都会喊声“元宝”,唯有赵熙,每次都是连名带姓地冷冰冰两个字,听惯了奶名,偶然候他反应不过来赵熙喊的是本身。
薛银欢闻言,狠狠倒吸口气,“姑母您……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