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金黄色礼服的英挺男人从那辆刺眼的金色座驾上走了下来。
嘴角微微翘起,一络黑发搁到了她的鼻尖,脸上是温馨的高兴,淡淡地透露着,让人忍不住要去好好地将他庇护。
傍晚色的玻璃大门又层层打了开来。
……
前脚已经踏了出来,银绝站定,转头看了一眼床上阿谁还沉浸在梦境中的少女。
顿时有两个穿戴蓝白相间礼服的军官小跑过来,在男人的面前立定,敬了个军礼,脸上满是崇拜和恭敬的神采。
银绝的手上老是戴着一副纯红色的手套,从没见他脱开过。
“不要走……”沙哑的声音从那张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里溢出,仍然是紧闭着的双眼,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是银影梦中无认识的行动。
“扑棱扑棱……”中间传来一阵翅膀鞭挞的声音,银绝目光很天然地转到声源处。
刚硬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喜怒不形于色,但如果细心地去谛视一下他脸上深切的五官,就会发明那稍稍伸展的眉头是模糊带着一丝笑意的。
当那一只只被圈养在一庞大玻璃钟罩中的红眼黑蝙蝠映入视线时,银绝忍不住低声嘲笑了几声,银色的大手往外一翻,把搁在掌上的手套攥紧在手中。
是甚么样的执念让她在困乏的睡梦中还能发觉到本身的分开?
……
罂煌将军微微点了下头,迈开的脚步并没有停下,笔挺的身姿显得非常的健旺,乌亮的皮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上,“踢踏”有声却不让人感觉刺耳。
“将军!”
只是在军事化的帝国里,还没有人胆敢直视这个军权在握的最高统帅。
回身大踏步走到中间的一堵墙壁前,空中铺着厚厚的地毯,把他的脚步声完整地给袒护了住。
那是一只银色的手!那是一只用金属铸成的手!!!
面前的墙壁无声无息地扭转开,显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门来。
隆冬的夜,在温度和湿度都获得很好节制的室内,固然夜深露重之时,但银绝也甚觉温馨。
没有拉好的窗帘,透明的玻璃窗把窗外的灯光都集合了出去,在房间内镀上了一层如被纱布遮住了光源的昏黄,视野不甚清楚,但还是能看清熟睡中少女的脸部神采。
长夜漫漫,才子在怀,银绝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餍-足了。
银绝下了床,正要分开,俄然手腕被拉住了。
三盏巨型的橙色水晶吊灯和镶嵌在天花板中数十盏氖气灯,把大厅照得透明透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