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豪侈啦!朕都没有这么豪侈,朕的好东西都给万姐姐了。
于谦持续思虑隐户的题目,分出一缕心神,暗自嘀咕:她又不读书,哪来这么多坏主张?目不识丁的人再如何坏,也坏不过那些读书习文的奸佞小人。倒是你现在想的这些主张,若用来谗谄周娘娘,足以让她百口莫辩。唉。后宫之事真费事。
周大莲心说先帝没给我多少犒赏啊!真丢人!
咦,万姐姐真是个光亮磊落的人,一点大话都没有,实实在在的叫百姓晓得,不是我不奉侍母亲,实在是她想要的我给不起,而我想要的,她底子不在乎。
“我明白,委曲你了。”朱见深低声道:“你去玩吧,等我下了朝,你来接我。”你如果不在,我也不敢去见她,娘娘歇斯底里满嘴胡言,实在是太可骇了。难怪先帝不让她当皇后,的确不可,今后命妇们进宫拜贺时,我得派人去教一教她,不能甚么话都说。她若和命妇们抱怨我们俩的干系,不但是我们,就连她也要沦为笑柄。
朱见深挠挠头,想想这个时候,我应当切身经历了这统统,我如何没有印象呢。两岁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群臣们就要前来议事,万贞儿悄悄从侧门走了。
朱见深刚见过穿戴朴实的钱皇后, 钱皇后的室内没有鲜花、熏香, 坐垫也是半新不旧, 在看这里, 一大捧鲜花残暴夺目, 墙上挂驰名流书画,熏香青烟袅袅,坐垫、靠枕上尽是极新的用料:“我我, 没苛待你, 你你”
想到这里,悲伤的小胖天子伸手抱住万姐姐,深深的叹了口气。
万贞儿的目光在那青花釉里红的瓶子上滑过,忽视掉一个都雅的元青花鬼谷下山大罐,另有一只很敬爱的鲤鱼尊、大红色的玉壶春瓶,走畴昔给他拍拍背:“见深,你别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