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易凡扶起,易夫人怨道:“你怎会不知那薛良放肆,顶撞他只会受皮肉之苦。”
“放屁!那就是我传下去的。另有从明天起那人就是你的师弟了,我收为关门弟子了。”老者吹胡子瞪眼。
“凡儿,过几日便是乡试了,为何不好好歇息一下。”书房大门被人缓缓推开,来人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其衣裙固然陈旧,但举手投足间却披发着大师闺秀的气质。
“家道中落,我易凡堂堂七尺男儿,该当自强!”少年郎放下书籍,透过窗户凝睇着房檐上略显萧瑟的旧瓦片,轻声自语道。
“如许啊。”虎生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那凡哥,你去乡试,可有几成掌控?”
易凡咬牙切齿,明显是已怒极:“他欺侮我的母亲,我却涓滴没有还手之力,学这贤人典范又有何用,还不如习武强身,称心恩仇!”
易夫人深知这薛瘦子的脾气,想必再说下去也是无用,她略一思虑,从怀中取出一只翠绿色玉环,递到薛良面前道:“就以此物抵那例钱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易凡猝不及防,被一掌打翻在地,嘴角顿时迸出鲜血。易夫人惨叫一声,仓猝护在儿子身前。
翻开此书,三行大字占有了扉页:文之道,通事理,明阴阳,一念万象生。武之道,健体格,强气机,一力江山碎。文武之道,由心而发,长生之本。
这时,窗户内里探入一个圆圆的小脑袋,易凡见状佯怒道:“虎生,我不是教过你,君子应行得正坐得直,从窗户进入,那是贼人之举。”
“啊?教员这么说,可有失斯文。”
目送母亲分开,易凡重新翻开书籍,刚想张嘴朗读,却发明脸上火辣辣的疼。
初秋,襄城的气候已垂垂透出丝丝凉意。枯黄的树叶经不住冷风的吹拂,片片落于易家那幢高大却破败的宅院当中。
虎生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常常跑来易家聆听易凡朗读,时候久了,易凡便教了他一些事理。
易凡悄悄地抚摩着小男孩的圆脑袋,故作奥秘地一笑,轻言道:“试过便知。”
“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书皆是胡说八道!”易凡扔下书籍,暗骂一句。
“砰!”书房大门俄然被人以蛮力踹开,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旁若无人地阔步走入,而后立于门口,躬身让出去一名手持折扇的大族公子哥,只见那公子哥身材痴肥,穿着光鲜,春秋与易凡附近。
朗读不成,易凡便观书朗读,看着看着,他忽感两眼犯困,眼皮竟然高低打起架来。
“弟子痴顽。此人只凭天魂出窍,想必是某个门派的大能吧?”
易凡天然不知方才出窍之事,只当是梦了一场,他看着《陆德心经》苦笑道:“相传当代圣贤一身正气,写出的文章自有鬼神莫侵之能,这好好的贤人典范,怎得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唉,还需破钞银两再买一本了。”
“如你父亲般连中三元又如何,还不是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了局。”易夫人怨声道,眼中隐有泪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