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又惊又怕,不由心头微痛,东炎却似没有发觉,只顾转头望着那山石崩裂之处。
唐锦似说罢,便回身欲走,敬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皱眉说道:“且住,本日说清楚,此事到底跟你有无关联?”唐锦似不动,只嘲笑说道:“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都害不死人的招数,如果出自我的手笔,我也早羞死了。你也未免太藐视了我……”说罢,将手臂微微一甩,敬安只觉手心巨震,不由皱眉放手。
敬安自雪下摸出那物,便握在手中,接着火光怔怔地看,却见是一支珍珠钗子,钗子头儿上镶嵌着数颗圆润珍珠,在雪中冻的冰冷。
敬安略放手,说道:“大哥怎会来此?”东炎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敬安说道:“我先送大哥回府。”东炎略微入迷,却摇点头,说道:“我不归去。”
在场之人一并转头去看,却见侍卫手指着的是东边处所,只见熊熊火光,冲天而起,烧得天空红彤彤地,似一片火云。
敬安一听,便打马顺着白衣庵持续向前,走了半刻钟,公然见火线一座旧寺院,现在竟一团儿地浸在火光里,熊熊烧着,收回劈里啪啦,爆裂之声。
敬安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却见那大火烧得极旺,全部旧院都浸在火光当中,敬安正呆看大火,忽地感觉火光之下,火线路边有甚么晶莹发光,敬安扫了一眼,没留意,过了半晌,却又不由自主向那边看,终究渐渐走畴昔,哈腰伸手,自地上摸了摸,便从雪中摸出一物来。
如此,一向到东炎来到。
静瑗点头,说道:“至公子……”东炎说道:“我无事。”顿了顿,忽地说道,“抱愧。”
敬安站在不远处,一边盯着东炎同静瑗,一边鞠问那人。只不知东炎为何要同静瑗说话。大抵一刻钟畴昔,东炎才同静瑗一并出来,静瑗的模样似是哭过。
敬安站在门口呆看,白衣庵的主持便说道:“这旧院向来无人住的,怎会无端端失火,倒是古怪。”敬安木然听着。
敬安身子轻微颤栗,将钗子握在手心,细细怔怔地看,却又见钗子的尖端上,仿佛色彩分歧,他向前走了两步,风卷着火,烤的人浑身发热,敬安站在火光当中,低头向下看,却见钗子的尖端,有一截深色,他瞪大眼睛细看了看,却见,竟是干了的血渍。
敬安伸手,自前面紧紧地拥了他,颤声叫道:“大哥!”心头实在后怕之极,倘若东炎再快一些,或者那箭再歪一些,现在东炎便已经是个死人。
东炎淡淡站着,忽地说道:“你走了么?”静瑗不解,昂首看东炎,却见他是望着别处说话,静瑗心头一转,便想明白,一刹时不由地毛骨悚然。
敬安不晓得究竟为何,仓猝翻身上马,望着那熊熊燃烧的寺院,心头突突乱跳,只不知为何而镇静非常。
敬安正待再问,俄然东炎说道:“我想同……静瑗蜜斯说会儿话。”敬安有些诧异,便说道:“大哥……”东炎说道:“你放心,等在此处。”
敬安闻言,肝火上升,便说道:“唐锦似,你到底在说甚么!你……少故弄玄虚,倘若给我查出此事跟你有关,我绕不得你。”那人不惊,反挑了挑眉,笑意微冷,说道:“哦?那我就恭候谢侯台端了。哈……”
敬安虽觉古怪,但尚觉得那人箭已用完,他一心只想冲出险境,东炎却于马背上回过甚来,向着那崖壁上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