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凌漫不经心的望向火欮风,接着便又回顾去看身畔的火欮烟,下一秒额头闪过黑线,这两人还真的是像,不但气质撩人,就连长相都如出一辙的邪魅。
玄冰凌闻言不由转眸对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不信她看不出柔兰公主的诡计,却为何帮忙她?脑中转过一抹思路,她惶恐的暗自抽气,长如羽毛翻飞的长睫不动声色的垂下,掩去心中的惊奇,双手更是垂垂被汗水染湿。
不到半晌,只听一阵袅袅琴声响起,大殿中酒兴正浓的官员皆同时愣住喝酒的手,目光同时向殿门口望去。
“啪啪啪啪……”由小至大,由大至狠恶的掌声传来。
“好了,皇后今后好好待柔儿就是。”安庆帝不耐的将柔兰微微红肿的手躲了过来,似警告般瞪了她一眼,拥着柔兰与他同坐一起。
安庆帝心中狠狠一抽,不再腐败的双眸重新燃起年青时独占的情欲与征服欲,在他眼里,面前的女子没有春秋的差异,只要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巴望,他要这名女子,他已经好久没有享用过年青的滋味,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回味啊!
“皇上,可贵柔兰公主有这份心。”皇后一身金黄色的宫缎凤雪绢云形千水裙,发髻正中插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凤头用金叶制成,颈、胸、腹、腿等全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制生长鳞状的羽毛,上缀各色宝石,凤凰口中衔着长长一串珠玉流苏,最末一颗浑圆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辉灿烂,映得人的眉宇间模糊光彩颠簸,流转熠熠。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出现泠泠金红色的光芒,让已上些年纪的她如簇簇如红云压顶,娇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
“臣不敢欺瞒皇上。”荣怀贤衣摆一撩,单膝抱拳跪下。
琴音忽而急转,如冬至暴雪,似飞泄流瀑,塞北黄沙万马奔腾,舞步急转,四女跪下,双手作莲花状捧在一起,柔兰公主玉足轻点,双臂展开如纷飞的蝶翼舞解缆体,纱袖翻转,转眼她竟已足尖紧紧稳立四女如花般的手心,拽地的轻纱遮住了她小巧的足,只见其身子忽而翻飞与那噪音合为一体。
着一身中原衣裙的她,若不开口谁能看出她乃棘刺国公主?白泽的肤色,远山眉下是一双迷离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下半边脸还是以纱蒙面,若说晨时她清爽若春梅绽雪,那夜晚她更似水遮雾绕地妖,媚意泛动,一颦一笑皆在挑逗男人的视觉神经。
现在,没人敢看那一国之君的神采,身上的衣衫垂垂将近被盗汗渗入。
袅袅琴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有声,四名着红色舞裙,脸蒙面纱的女子将衣袖集合在一起踏着舞步而来,只见她们个个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玄冰凌望着全场男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的公主,唯有火欮烟单独喝酒,嘴角的笑容邪肆而冷讽,只见她小手悄悄扯了扯他的,低声道:“她不美吗?”
古往今来,她大抵是第一名当着异国来使回绝赐封的女子,且是不慌不忙安闲淡定的,此时,群情之声垂垂淡去,剩下的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跟着时候的流逝,在初冬寒凉的氛围中,盗汗却悄悄的爬上了世人额角,一些间隔皇上较近的官员不由颤抖着举袖轻拭不竭留下的盗汗,头颅几近要抵抗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