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贵柔兰公主有这份心。”皇后一身金黄色的宫缎凤雪绢云形千水裙,发髻正中插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凤头用金叶制成,颈、胸、腹、腿等全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制生长鳞状的羽毛,上缀各色宝石,凤凰口中衔着长长一串珠玉流苏,最末一颗浑圆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辉灿烂,映得人的眉宇间模糊光彩颠簸,流转熠熠。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出现泠泠金红色的光芒,让已上些年纪的她如簇簇如红云压顶,娇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
此言一出,世人不解的眸光齐刷刷的转向她。
玄冰凌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皆看着眼里,当她对着安庆帝说出此要求时,她心中已经有了三分了然,本来他们的目标竟是安庆帝?
世人皆在群情纷繁时唯有玄冰凌将眸光不动声色的放在那柔兰公主身上,看着她一脸焦心之色凝目。
火欮烟则是有些无法又宠嬖的望着身畔好像无事的女子,她就那么必定父皇不会拿她如何样?
火欮烟的话无疑是在那些令媛蜜斯里插上无数把刀子,本一心想着此女如此的不知好歹,皇上定会定罪,岂知颐王竟如此护着,现在皇上如要定罪便是两小我,若只治此中一个会让人说有失公道,若这罪治的轻重不一,又会落个顾此薄比的把柄,只是若不定罪,当着棘刺王的面,皇上的面子该往那边放?
“好了,皇后今后好好待柔儿就是。”安庆帝不耐的将柔兰微微红肿的手躲了过来,似警告般瞪了她一眼,拥着柔兰与他同坐一起。
柔兰佯装羞怯的别过眼,嘴角撑起少女应有的娇羞含笑,纤纤玉指颤抖抬起来到耳畔,指尖一勾,面纱缓缓落地,只听四周一阵盖过一阵的抽气惊奇声传来。
场面开端变得有些混乱,棘刺王却如同看不到殿中氛围般自顾自的喝酒,唯有柔兰不安难堪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玄冰凌眸光深沉的望着那依偎在帝王怀里的女子,是否要变天了?
大殿中一片沉寂,一些令媛蜜斯与宫中妃子乃至低声擦拭着泪水,她舞尽了女子一世悲欢,一世等候,一世孤寂,风华是一指流砂,衰老倒是一段韶华,有多少女子在这宫中孤寂老去?
柔兰公主张味深长的望了望棘刺王,两人无声交换后,只见她娇柔一笑,款款对着安庆帝一拜,“恭喜皇上,道贺王爷!本日乃是大喜之日,柔兰与皇兄能参与这一天真是万分幸运,柔兰献丑,想以一舞作为贺礼,请皇上准予!”
着一身中原衣裙的她,若不开口谁能看出她乃棘刺国公主?白泽的肤色,远山眉下是一双迷离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下半边脸还是以纱蒙面,若说晨时她清爽若春梅绽雪,那夜晚她更似水遮雾绕地妖,媚意泛动,一颦一笑皆在挑逗男人的视觉神经。
琴音渐低,如萧萧花瓣落满肩,柔兰双手举高煽动,终究以轻纱将本身藏匿,仿若尘凡嚣浮华一世转眼空,雾散,梦醒,那是千帆过尽的沉寂。
火欮烟同时沉着的低垂眼眸,对于安庆帝纳妃他已经毫无感受,这皇宫当中到处都是他的女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有那边罚歧?只是这棘刺王的呈现,这柔妃公主,会与那些潜入都城的人有关吗?看来他必须让人好好去查探,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