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只怕她也要列席,若非那日听穆玄青提起夏棠曾受诸葛松阳夸奖文采,夏初瑶都不晓得夏棠还见过诸葛松阳。她这几日心中忐忑,旁的便也罢了,可这能叫享誉天下的名师大儒都夸奖的文采,她是半分也没有啊!
“夫人不怕本日之事被旁人说闲话?或是,叫三公子曲解?”见她这般安排,穆玄青便也站在门口与她一起等,他到故洗城不过两个多月,常日里街头巷尾的传言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沈家三夫人的。
“光天化日的,殿下与妾身本也没做甚么分歧礼法之事,三爷有怎会曲解?”
“这几日晋王殿下寻够了酿酒所需的质料,明日想在府里试酿,如果胜利了,过年我们便能够喝到新酿的归魂香了。”黛绿和沉碧已经在传菜筹办晚膳,等夏初瑶到了身侧,沈临安伸手牵了她往屋里走。
第二日送了沈临安出门,夏初瑶一时得闲,本想叫了沉碧和黛绿上街逛逛,却在门口碰到了要出门的穆玄青和望舒。
她实在一向想问问,沈临安何时去拜见诸葛松阳。按理说,既然诸葛松阳与沈家是旧友,此番沈临安来望都也是得了老夫人的嘱托,要来还诸葛松阳情面,沈临安应当会在年前设席接待诸葛松阳才对。
晋百姓风开放,男女设防并没有大齐这般讲究,即便是浅显的书院里,也都是男女同堂进学,已婚女子只要不做越矩之事,也可自在与别人订交,列席活动,这在大齐,都是分歧礼法之事。
因着年下恰是农庄结算最为繁忙的时候,拜访管事卓老伯的事情便推后到了年节前几日,这两日沈临安陪着穆玄青逛遍了望都镇上的大小酒家。每次回别院瞧见的不是夏初瑶捧着帐本在廊下看就是她在院子里跟各院的管事和婢女们安排年下所需的各种筹办。
“你去找王管家问问,寻两个晓得泉水在那边的人来跟我们一起去。”夏初瑶倒是不在乎,开口叮咛完沉碧,又叫了黛绿去再筹办一辆马车。
“夫人……”刚舒了一口气的沉碧听得她这么一说,微微蹙眉,虽说多叫几小我一起也算避嫌,可就怕这事儿被故意人传出去,添油加醋,又成了一桩有损夫人名誉之事。
幸亏此次固然来了望都,可如果事情办得安妥了,归去她也算是将府中管账理财之究竟打实地握在了手里,今后不管是在朱氏还是骊阳面前,多少都能有几分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