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农庄管事卓峰畴前是国公府里的下人,与那镇国公很有几分友情,不但让他打理农庄,每年农庄的收益还都有分红。他家中老婆已经归天,就留了两个后代,都在帝都,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这般冒险雇凶杀人的来由。”望舒跟着穆玄青往酒家走,提及这件事情,也多有几分愁闷,“至于农庄其他管事,我们都一一排查了,都是些本分的浅显人罢了,前次的刺杀,应当跟沈三夫人查账没有甚么干系。”
穆玄青瞧着那人缠好铁链,赶车拜别的方向,眉头一挑:“张掌柜,那沈家农庄与西乡,但是在一个方向?”
“不消不消,这不但是一个名字,这是夫人赐给奴婢重新活过的一次机遇,奴婢是要用一辈子的。”沉碧说的打趣话,黛绿倒是当真地摇了点头,说得慎重。
本来沉寂的松林里猛地想起了细碎的声响,还不等他们将黛绿抬上马车,便瞧见十余个黑衣蒙面人自松林里窜了出来,他们并未逼上前来,只是将夏初瑶他们团团围住,这一次,这些人手里并未拿剑,个个手持长弓,利箭上弦,箭尖直直指向夏初瑶。
“都怪夫人赐奴婢的名字太难写,那么多笔划,奴婢写了几天都是缺点少横的,还是沉碧姐姐的名字,又好听,又好写。”黛绿撇了撇嘴,叹了口气。
初七那天,一起在别院里用了午膳,几人便各自筹办,沈临安与池光一起回帝都,夏初瑶带了御风随王管家他们一起,往农庄去,穆玄青本也筹算本日出发回帝都,只是前些时候跟酒庄的杜老板用清殇的方剂换了归魂香的酿造之法,他走前还要去瞧瞧杜老板的清殇酿得如何,便推了与沈临安同业之邀,筹算晚点再出发。
实在这查账之事多是由此次王管家带着的两个账房来做,她不过是要去坐坐镇,跟王管家一起等他们清完以后对对账。
“但是……”车夫得了叮咛仓猝畴昔了,倒是御风有几分踌躇,他奉了沈临安的号令,要庇护夏初瑶的安然,之前的路上有薄霜,现在他们拐了一个弯,他如果也畴昔帮手,一时便瞧不见夏初瑶这般的景象,这儿固然是官道,但四下无人,前面还是一片松林,他有些担忧会出事。
“夫人,我……”黛绿狠狠地点了点头,才刚开口,却听得内里响起惊马的声音。
放动手里前两日从沈临安带的小半箱书里悄悄偷来的书,夏初瑶看着那纸上固然歪倾斜斜,却好歹笔划都对的两个字,笑着点了点头。
穿短袄的男人接了伴计递过来的铁链,跟张掌柜的算了账,出门去时,还在对那放水淹路的人骂骂咧咧。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着紫衫锦冠的客人已经起家快步朝店外走去,行动仓猝。
“担忧?”本还在内心猜想着各种能够,听得望舒这话,穆玄青步子一顿,随即眉头蹙得更深了。
先前在南山设想绑走她,是为了探她的真假,池暝与她一起碰到杀抄本是不测,池暝当时还捐躯救人,这件事情,本该是那夏棠欠他们一份情面。
“本王先去追沈三夫人的车,你寻了池暝,顿时跟过来。”让车夫取了拉马车的马儿的缰绳,穆玄青取了收进车里的佩剑,翻身上马,叮嘱了望舒一句,便快马加鞭,往沈家农庄的方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