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之事,着令太子彻查,沈临安帮手,务必将此等刺客检查清楚,北辰大营那边,也马上开端巡查猎苑,查清楚他们是如何混入此中的。”言罢,褚云天征的目光落在了夏初瑶身上,“夏卿护驾有功,敕封六品敕命,等得今次回宫,朕再论功行赏。”
寒光闪过的那一瞬,她倒也没细想这些人要行刺的是谁,只记取那天子身边另有沈临安在,心中担忧,脱手时倒也没有半分踌躇和惊骇。
“我……我当时想的,并非护驾,只是……”对上沈临安一双明星般的眸子,这到嘴边的话,夏初瑶竟是支支吾吾,有几分辩不下去了。
褚云天征登帝时,大齐内战已熄,虽说先前战事不竭,却也因着朝中多将领,他只需得坐镇江山,领兵兵戈之事未曾参与,如本年过不惑,还能有这般技艺,想来平素在宫中也很多熬炼。
摆了棋局,备了茶点,这一讲便到了傍晚时分,韩参商都讲得有几分口干舌燥,述无可述了,夏初瑶却另有几分意犹未尽之感。
“你救驾有功,朕赏你还来不及,岂会见怪于你,起来吧。”看了一眼一旁面色严峻的沈临安,褚云天征也只是笑了,也的确没有甚么见怪的意义,倒是因着她竟然有这般技艺,心中多有几分惊奇。
“谨慎!”一把拂开挡在跟前的几个王公,眼看那刺客已到褚云天征身前,夏初瑶脚下移步,幸亏她离得也近,伸手一把扣住了刺客的手,一拽一错,将那刀锋带偏了几分。
先返来的是太子褚云清和徐子翔,带着几个携了猎物的金吾卫。说是圣驾就在厥后,本日陛下猎了一头鹿,这会儿要在大营里设席道贺,让他们先返来筹办。
“沈卿说得不错,这件事情,须得连同北辰军一起盘问……”
何况,本日的确是大部分金吾卫都跟这他们一起入了山,若不是借着这个空档,想必这些人也很难混入此中。
“沈大人当年不但才学出众,还是国子监最通六艺之人,连国子监的先生们都忍不住拿他来和柳相作比。要韩某说,沈兄这般文武双全,必是承自镇国公,如柳丞相那般只会读书的人,岂可与之比拟。”
眼下礼部将有空缺,他也考虑过,等得忙完这一阵子,将沈临安提携一番。
也不知是沈临安太善察民气,还是她在他面前真掩不住情感,她总感觉沈临安很轻易便能将她看清,她却老是很难揣摩到他的心机。
“只是甚么?”
沈临安叮嘱了她不要乱跑,惊骇营中保护少,不平安,她便也无处可去,这般比及下午,倒也感觉面前这位话唠韩大人有些难能宝贵了。
“韩大人分歧行吗?”本日可贵圣上有兴趣,平常官员不管有事没事,都凑着赶着要去伴驾,面前此人一脸落拓,望着出行的步队,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暮色四应时,便见天子陛下一马抢先,往大营来。
世人循名誉去,却见一旁本来沉默不语的穆玄青俯身猛咳一阵,等得缓过劲来,由着池暝扶着直起腰,唇边另有未擦尽的血迹,一张脸也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