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徐州,是滨州。”从袖里取出一封信函,递到沈临安跟前,“三日前滨州来信,慕家出海的船在碧落还上碰到了大风波,三艘龙行大船全被波浪拍烂,统统的人都葬身大海,葛先生听闻此事,呕血病倒,慕女人和……和阿谁叫阿城的孩子,一夜间不知去处,池公子叫人四周寻觅,到本日也没半点动静。”
先前趁夜分开,他没有奉告池光,乃至连御风都瞒了,只留信让他们先留在君和城等他。这会儿看着也不知在这越宁城守了几日的人,沈临安有些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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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瑶身形一顿,叹了口气,才转过身来,恭恭敬敬施礼。
“三爷问出甚么线索了吗?”回房的时候,见着沈临安坐在床边,望着桌前的烛火入迷。
只是现在这沈家和宣宁知府都在清查这卓家兄妹的下落,也不晓得带回帝都后,她会落得甚么了局。
“棠儿,你如何会在这里?”下认识地往夏初瑶身边来,被跟前的沈临安挡了一挡,才顿住了步子,一双眼却还是不免落在了夏初瑶身上。
也不知是因为无处可去,或是真的被夏初瑶吓到了,卓云薇夜里不但没有逃窜,第二日也按着他们的话,乖乖跟他们一起上路北去,出晋国,近越宁关。
“当年娘亲固然是为了救我死在剑下,可在那之前,她的身子就不太好。特别是入了冬以后,经常都是卧床不能起,也找了府里的大夫看过,大夫都只说是染了风寒。”
“你说你此番请旨南来赈灾,只是为了借此之便,来寻弟妹?”当初他在朝堂上上折请旨南去的时候,他与太子便一向在猜想他做此一举到底是何企图,不知他这背后到底是在为二皇子还是三皇子做事。
这会儿看到沈临安与沈临渊站在一起,心中总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沈大人身担赈灾重担,这个时候跑来暗里拜见自家兄长,是不是有些不铛铛?”抬眼看到沈临安,褚云景笑得有几分庞大。
她是家里最小的一个,长姐归天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能记得的事情实在未几,只晓得长姐死的时候,是个极冷的气候。
“如此,便要请张真人操心帮手了。”那佛青色的颜料里有蹊跷,他先前想查,只是身边除却慕家,也没其他精通医术的人。这件事情他有太多顾忌,也不敢让慕家帮手,现在如果能得张妙丹的帮手,倒也能解他了他的顾忌。
“先前我请大哥替我坦白棠儿失落之事,实是因为此事与沧州旧事有关。大哥也晓得父亲夙来不准我们再提这些事情,以是临安便只能谎称棠儿去了滨州,又请旨赈灾,借此之便,南来寻人。”他这话,五分真,五分假,缓缓道来,一副开阔的模样。
“你们别问我,农庄的事情我甚么都不晓得!”抱着双膝缩在床角,卓云薇眼角还带着泪,秀眉一横,冷声说了一句,咬牙不看两人。
“如果她助我们寻到这两人,我们自也不会难堪她,送她回家,好生安设。”他也好,沈家也罢,自是不会难堪一个女子。只是先前沈朔不让他再感染农庄之事,他在这里碰到卓云薇,便也不好私行做主她的去留。
看着那女人因着本身的话,身子蓦地抖了一抖,夏初瑶这才出了这间堆栈的门。留得那卓云薇缩在床角,在木门合上的刹时,晃过神来普通,忍不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