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诸事庞大,府里这几日沈朔因着通晋之事也常寻了他详谈,倒叫他有些没法顾及在落松苑养伤的夏初瑶。
一起到落松苑,进了主屋,唤了黛绿奉侍她洗漱换衣筹办寝息,刚去了外衫,却见着沈临安自门外出去。
这些话,她让他们先不要奉告沈临安,可想了那么多天,再回想起当时沈临安问她时的神情,夏初瑶也明白,有些遗憾,不是她能弥补的。
“我没有。”夏初瑶本是因着先前穆玄青的那些话而想得入迷,听得沈临安的话,下认识地答了一句,转头对上他的眼,轻叹了一口气,“三爷方才说的那些话,是当真的吗?”
“替我奉告柳元衡,他想要动秦家也好,想要动太子也好,都是他的事情。不管他做甚么,对我来讲都没有效,”侧头看了一眼仓猝进屋的秦惜舞,秦舒叹了口气,“想要禁止我,除非我死。”
父侯固然在疆场上英勇,但是,愚忠是他最为致命的缺点,二哥的死让她明白,除非晋帝放过夏家,不然总有一日,不止是大哥,只怕父侯乃至全部威远侯府,都将因着这分愚忠走向毁灭。
在书房的沈朔问过他,夏棠这般做到底是不是为了抨击沈临渊,抨击沈家。他当时内心怀着这些迷惑和震惊,才说出了那些话。
她现在已是家破人亡,不想再看着沈临安因为她落得如此境地。
自永安王府返来以后,细想之下,也感觉悔怨,这些日子本谨慎避开这个题目不肯再与她提起,却不想本日因着秦舒的几句话,他们又绕回了这个题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