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奶奶的坟头,张羽士先让我们百口叩首,接着烧纸,烧了纸人,恍忽中,我模恍惚糊看到奶奶很狼狈的在石碑上坐着,看着我微微的笑,当纸人烧完以后,张羽士又烧了一道黄纸,那道黄纸燃烧成灰,到了我奶奶手里,奶奶很欢畅,不断的对着张羽士鞠躬感激。
“有我在,能有甚么事?你家孩子吃了鬼食,喝下这杯酒就没事了!”说着话,端起酒杯朝我走了过来,脸上的神采似笑非笑,不像是个实诚人……我有点懵,扭头去看我爸,男人一下抓住了我下巴,我一张嘴,酒杯里的液体就灌了下去。
我认得这个庙,客岁跟爸爸上镇子赶集,在庙内里歇息了会,我还进庙里转悠过,神像都看不清楚模样了,残破的不成个模样,我楞了下神,不晓得如何就到这破庙里了,接着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平头,穿戴道袍的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把铜钱串起来的剑,站在神案前面比比划划,跟耍大刀的似的。
一千块钱可不是个小数,我爸算是护林工人,每个月也就五百来块钱,男人一张口就是一千,即是我爸的两月人为了,我爸却一点踌躇都没有,满口儿承诺下来,客气了几句,背着我往家走,那男人连起家都没起家,懒洋洋的朝我爷俩挥了挥手。
我奶奶就在这三声鞭响中身影垂垂消逝,我对张羽士甩鞭子甚么的不感兴趣,可我对他画在黄纸上奇特的标记实在是太猎奇了,忍不住问道:“你黄纸上面画的是甚么?真都雅啊,你能教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