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

“另有党争……”

“朝堂上的大人们……仿佛,仿佛分红好几派……每天,每天为了些小事吵个不断……相互,相互弹劾……端庄事,反而,反而没人管……”

这的确是两难,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周元庭点点头,眉头垂垂伸展开来。

“搬运?那就是碰过的。”

剥削军饷、贪墨赈灾粮、官商勾搭……

看着他吓得就要背过气去的模样,周元庭冷哼一声,面上却略微和缓了些许,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连日暴雨,江水众多,冲毁良田万顷,哀鸿流浪失所,饿殍遍野,恳请陛下速发帑银,开仓施助……”

“……瓦剌马队寇边,连陷三堡,守将张诚力战就义,伤亡八百余,粮草垂危……”

“来人。”

边关垂危,到处烽烟。

殿中心那张广大的紫檀木龙案,奏折堆得跟小山似的。

皇爷……不见怪?还能够有赏?

周元庭指尖收紧,又拿起一本。

原主那傻子的影象里,竟然还是歌舞升平,朝堂一团和蔼?

“奴婢……奴婢叫小安子。”

他想咬死了说不晓得,可又怕面前这位新君雷霆大怒,当场把他拖出去杖毙;

小寺人鼓起勇气,又弥补了一句。

氛围里飘散着檀香,清冷,庄严。

“如有半句虚言,或者敢替人讳饰,朕毫不轻饶。但如果实话实说,朕不但不见怪你,还会赏你。”

一本。

周元庭听着,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龙案的边沿。

他不过是乾清宫里一个卖力打杂跑腿的小角色,那里敢掺杂这类军国大事?

他声音还是发颤,但总算连贯了起来。

周元庭没急着去乾清门,反而先走向了御案。

这个腐朽的帝国,根子都快烂透了!

那些老油条最善于装点承平,只怕这实在的环境,比奏折上写的还要糟烂百倍!

“军饷……常,常有拖欠……兵部和户部,总,老是相互推委……传闻,传闻有些将领,克,剥削军饷去……去弥补亏空……”

时候还早,御门听政没到时候,大臣们仍在宫门外候着。

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周元庭,发明天子面无神采,只是悄悄地听着,眼神深沉得可骇。

真把他这个新天子铛铛傻子乱来!

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神采因为惊骇而显得有些不普通的惨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和肝火。

宫里的奥妙,晓得的越多,死得越快。

江南道的奏疏。

周元庭步入这座意味帝国权力中枢的殿宇。

周元庭的声音穿透殿门,带着一股凛然的寒意。

西北边镇的急报。

湖广巡抚的密奏。

想硬着头皮说点甚么,又怕说错了哪个字,或者不谨慎晓得了甚么不该晓得的,被那些大人物灭口。

这清楚就是个内里早就被蛀空了,摇摇欲坠的褴褛帝国!

看面前小寺人连连叩首,额头都磕红了,周元庭低头挥了挥手。

“嗯?”

他起家清算身上龙袍,大步朝殿外走去。

他倒要看看,这御门听政,常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又能演出如何一出“国泰民安”的好戏!

这龙椅,坐着可真是一点都不舒畅!

“江南那边……传闻,传闻有些官员,和,和士绅勾搭,囤积生丝,用心举高代价……逼得,逼得好多小织户都活不下去了……”

这大周朝,内忧内乱,吏治败北,党争不休,百姓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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