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晖和皇甫煦立即乖乖地包管:“放心吧,祖母,我们长大了,再也不做那些事了。”
皇甫晖也略微活泼了些:“父王一起劳累,辛苦了,是先安息一下,还是先去祖母那儿?父王一去那么久,祖母很惦记父王。”
进宫后,天子立即在御书房召见了他。没等他禀奏此次出京的大小事件,天子便向他诉起苦来:“……朕不就想生几个皇儿,悉心培养,将来好秉承帝业,待朕龙御弃世后,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他们一个个的,又拿出当年不让我娶明月公主的那套说辞来……”
这些年来,她除了不能把皇甫潇的人让出去,别的事都好说,四时衣裳、头面金饰都在份例内按最好的给,三不五时地还赏些金贵奇怪玩意儿,允她们回娘家探亲或出门去赴宴、集会、踏青、进香等,总之待后院的这几个女子一向很刻薄,让老王妃和皇甫潇都很对劲。固然王爷不再宠幸她们,可她们都是王府的人,大小也是主子,走出去就连着王府的面子,这是不容有失的。
皇甫潇哭笑不得,先给母亲行了礼,然后坐下喝茶,随便瞄了一眼变得很端方的四个儿子,哼了一声:“就他们那般惫懒的性子,那里吓得坏?劈面装得像,一回身就能闯出祸事来。”
说话间,天气渐晚。无双叮咛人去请宋氏、杨氏、吴氏、游氏和陈氏过来:“王爷返来了,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给王爷拂尘。”
每年王府里都有因为诡计爬王爷的床而被措置的丫环,有的杖责后发卖,有的拉出去配人,王妃对此是手腕倔强,毫不容忍,并且获得了老王妃和王爷的支撑。久而久之,那些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丫头都要几次考虑,有没有本领勾住王爷的心,如果没那本领,冒然行动的了局必然非常惨痛。
大燕天子的这个设法却遭到了很多大臣的激烈反对,如果真的来了一个能生的女子,那后宫那些妃嫔如何办?她们的家属绝对不答应有如此庞大的威胁进宫。
用完膳,大师坐着喝了一盏茶,这才各自散去。
皇甫潇晓得母亲说得也有必然的事理,孩子打斗肇事,上树翻墙,申明身子骨强健,有胆量,也是功德,不过也不能过分宠嬖。他轻笑道:“母妃说得是。我只是有点儿担忧,晖哥儿是世子,将来这个王府是要交给他来顶门立户的,煦哥儿、昭哥儿、明哥儿都要帮手他,另有今后连续会有的弟弟mm,都要靠他庇护,如果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地这么混下去,将来如何办呢?”
“嗯。”无双对劲了,从手笼里拿出一只手,握住他暖和的手掌,欢乐地说,“我们找个你不忙的日子,带几个孩子回龙城去探亲吧。”
“煦哥儿也不小了,读书习武都不成懒惰。”皇甫潇温言道,“昭哥儿和明哥儿只要吃好喝好玩好,现在倒是不忙发蒙。”
无双噘了噘嘴:“以是我想跟你出去,最好是微服,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装成客商甚么的,如果有蟊贼匪寇想来打劫,那就好玩了。”
无双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得抬手遮住唇,却还是笑出声来。她看向皇甫潇,一双虎魄色的大眼睛里飞溅出戏谑和对劲,然后下颌微抬,傲岸地表示,作为四个儿子的娘,她有很多帮手。
皇甫潇在江南清算盐务,然后转道东南,观察几处新建的外洋互市港口,在内里待了大半年,回程的途中又去看各地官仓,粮食储备是否丰足,有无官员营私舞弊,等等,事情很多,直到快过年了才回到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