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会咬人,还会吃人的心。”那狡花说着,一手搭上了梁绪的肩膀,一手已将酒送到了梁绪的嘴边。
“另有‘催命判官’阎正的事。”
“我倒真想去看看,只可惜,我确切有事找你。”
中间有个不长眼的醉汉,穿戴富丽,想是大族后辈,见得这苗疆女子貌美,早在角落里偷偷的吞着口水,这时见这女子竟然敬梁绪吃酒,顿觉有可乘之机,遂摇摇摆晃的向着狡花走来,伸手搭在狡花的肩上道:“我也情愿请女人吃酒,我们明天不醉不归!”
“但是这四小我却不普通。”
“我从不吃酒。”那侯震似是不识好歹普通,执意不肯喝酒。
“忸捏忸捏。”梁绪说道。
只见那“夺命金刀”梁如正率先下得楼来,只见他光秃秃的脑袋,虬须横生,一脸横肉更是不怒自威,夏季已至,不甚酷寒,他却穿戴一件毛坎肩,光着两条胳膊,手中捧着一柄大刀,长有三尺,刀背刻薄,甚是威风。
那苗家兄妹也下来了,他们穿着奇特,甚好辨认。那女子生的肤白貌美,那男人竟也生得非常漂亮,二人正用苗语谈笑着从楼高低来,似是说到了甚么好笑得事情,那女子笑得乱颤,头上的苗银饰品也跟着她收回叮铃铃的响声来。
“被人用刀砍掉了脑袋,死的时候他还在睡觉。”
“那梁如正真的如此短长?”
“我用心的,”梁绪笑着说道,“我用心弄出点声响来,好让你把好吃的东西藏起来。”
“说罢,本日你找我又是为何事。”狗爷说着,自顾自的剥起花生来。
别人长得斯文,一双手也生得白嫩,指甲齐齐的剪过,像他的头发一样整齐,他找了个贴墙的坐位坐下,把那长布卷放在桌上,右手也一并搭在桌上,抬起左手号召了小二,自顾自点起吃食来。
梁如正刚一落座,楼上又下来一人,但见此人倒是一副墨客打扮,一头短发梳理成三七分,一脸端方,髯毛也剃得很洁净,他穿戴一身灰色大褂,手中拿着一个灰布卷,灰布卷中一条铁链伸了出来,缠绕在他的手腕上,竟是人不离刀的做派,公然是侯家“锁魂刀”侯震侯爷!
“他来其间做甚?”
“那别的几位呢?”
“以是你的花生我吃定了。”梁绪说着,捻起一颗花生,剥开壳来,那花生红红的,像女孩子羞红了的脸,梁绪杂耍般抛起一粒花生,用嘴接住,吃了下去。
“那你该去绸缎庄杂货铺,每月的明天马如令的家眷们都会采买针线胭脂,那些女人,生得恁是姣美。”
他一到得大堂便大声呼喝着:“小二,来两斤牛肉,打一角酒!”然后在大堂正中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所点的菜品竟也很合适他这身行头。
“可我还是忽视了,我本该想到的。”狗爷苦笑着点头,“我本该想到,除了你另有谁会整天往叫花子窝跑。”
这两天来的四人都是杀手,杀手都没有朋友,因为朋友会硬化他们的意志,以是他们没有朋友,以是他们都住在堆栈。
“剩下这二人中原江湖能够不着名,但在苗疆那也是一等一的妙手,苗家兄妹狡我和狡花。”
“恰是!”狗爷咋吧咋吧嘴,道,“那侯震使得是一柄斩马刀,刀柄上有一铁索,系于手腕,那长刀可脱手飞翔,让人目炫狼籍,他到其间的目标,天然也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