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真的伸手扣向马小山的肩头,似是真要如其所言肮脏一番再说。马小山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正欲举拳就砸,却觉紫裳按在他手臂上用了用力,抬眼看去,紫裳面挂笑容,倒是向他微微摇了点头,眼中多是担忧之色。
两人转眼来到城门,早长收支城的人未几,两个衙差正无精打采的盘问这收支城的人,马帮的动静还没传来,二人自是不会在乎马小山,可休看这二人官低钱少,却恰好是那声色犬马之所的常客,二人白日守城门,早晨便常去那凝香阁,吃些酒水,戏耍一下凝香阁的女人,寻些高兴。二人虽无那银钱帮衬紫裳,却也在那凝香阁见过几面,对那紫裳的面貌也甚是垂涎,现在盘问到马小山二人,自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一句倒是对紫裳说的,紫裳不擅奔驰,马小山只得留下来挡住小厮的追击,待紫裳跑远了再寻脱身之法。以马小山的技艺,在场几个平常小厮,并未见那手腕高超之辈,想要跑走,怕也没人拦得住。
马小山站定脚步,微微推开紫裳的的玉手,双足开立,双拳举于胸前护住关键,将紫裳挡在身后,道:“让开!挡路者,死!”
“这小厮生得一副穷气样,一脸叫花子相,这马帮莫非是没人了么?”
马小山自知不成缠斗,便发了狠,提步又抢上那流鼻血的小厮,一矮身双手如铁箍般拿住那小厮的腰肢,双步不断,顶着那小厮连连后退,又是撞上了正要上前的二人,双臂发力推将出去,这三人又是跌作一团。左足点地,拧身抓住右手边一人衣衿,左拳自下而上挥出,打在那人下颌之上。那人身材肥胖,被这一拳砸飞出有一尺高,翻身落下,重重的趴在地上,牙齿磕在地上,鲜血、延沫混着地上的黄土灌了一嘴,两颗门牙齐齐断裂,犹自捂着嘴在地上打起滚来。余下一人欺上前来,在马小山背后挥拳便砸,谁知马小山机警,又是一矮身,双足发力,人竟横着飞出,扑如那小厮腰际。那小厮站立不稳,立时摔坐在地上,马小山双手撑地,又是一扑,骑坐在那小厮胸口,左手揪住那小厮的衣衿,右拳不顾统统的乱砸下去。不幸那小厮抬头朝上,就见眼中那拳头忽大忽小,面前一阵阵发黑,恰是马小山那如雨点般砸落的右拳,三拳之下,马小山也是打得狂了,左手也松开衣衿一并砸下,短短半晌,那拳头一拳接一拳砸在小厮面门上,小厮牙齿横飞,一脸鲜血,后脑贴在地上,似是已经凸起下去,当场毙命。
马小山怒而不惊,那两个小厮也不过是街头平常地痞之流,算不得甚结实,与马小山就更没得比了。但见他身形一沉,双臂带着两个小厮在胸前一错,口中大喝一声“呔!”,两个小厮便被马小山的胳膊带着对撞在了一起,这一撞,就似那砸了的调味铺普通,两个小厮撞得心中五味杂陈,一个小厮还不慎将牙齿撞在了另一个的鼻子上,这边牙齿崩飞不说,那边也是被撞破了鼻子,半边鼻子被那牙齿啃掉一块,鲜血横流。
见火伴抢攻受挫,其他人也不安起来,虽不识得面前之人,但昨日的传闻早在小厮们中间传播开来,想来这一脱手便冒死的打法,当是昨日那杀神,不由得他们不安。两个小厮站在马小山两侧,相互打了个色彩,竟双双扑将上来,此时恰是马小山打倒前一个小厮的时候,旧力用尽,新力未发,被两个小厮抢住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