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过没有杂质的水?可曾见过没有水的酒?”梁绪缓缓道,“只如果水,水中必有杂质,只如果酒,酒中必有水。”
梁绪的剑已攻到,连续三剑,分指向南宫傲的面门、胸口、肚腹,南宫傲也是发了狠,竟皆不遁藏,以手击剑脊,竟生生拍飞了这三剑。马小山仓猝攻上,却不料那南宫傲留了背工,抬手一掌打在了马小山的胸口,将马小山打获得飞出去,撞到墙上才跌坐在地,嘴角上已沁出了鲜血。
马如令是马帮的瓢把子,马帮犯的弊端天然要算到他头上,他若处理恰当天然能够免于杀身之祸,他若一味回避,那么总会有人找他的费事。”
狡花又接道:“而我还要让这个小白脸做我苗疆的半子,你若杀了他,岂不是坏了我的功德,我也是走不得的。”
马小山正暗自欢畅,谁知那南宫傲行动奇快非常,一抬手,已是右手一个手刀劈下,马小山一时闪避不急,被这一手刀劈在了肩膀上,顿时鲜血如注,那南宫傲的气劲竟然将手刀之力变成了切削之力,马小山赶紧登登登向后退了三步,左手从肩部已是发麻,这一下如果中得脖颈只怕是要横尸当场。
“我追杀那马如令,遇见很多人,”马小山想了想道,“马如令皆有恩与他们,我在想,或许马如令是个好人,我若杀了他岂不是杀了个好人?但是我还要报儒生的仇,若不杀他,儒生的仇该如何报?”
那南宫傲见得马小山出得门来,伸手就是一爪抓向马小山,马小山不急遁藏,梁绪却动了,用剑在马小山身前一格,硬是格住了这一爪。
却说梁绪与那狡花一同拜访马小山在金城的家,几人相谈正欢。
梁绪直了直身子持续道:“水中的杂质我们看不到,酒中的水我们也看不到,那是因为那杂质太小,也是因为酒与水混在了一起。只如果人就没有不犯弊端的时候,他们弊端的成果也必必要由他们本身承担。
狡花怎肯放过他,大喝一声挥刀劈砍,取向那南宫傲的胸口,南宫傲忽一抬手,竟一把抓住了刀背,手中一发力,只听“当”的一声,那苗刀竟被他拗断开来,一截刀头掉在地上。梁绪的长剑也已攻到,南宫傲侧身避过,一掌按在了梁绪的胸口,将梁绪打得倒飞出去,自是鲜血长流。
“你这老贼,下次就没有这般好运了!”狡花不平的说道。
狡花见状忽一抬手,一蓬红光射出,直奔南宫傲面门。南宫傲忽一抬手,只见他指尖便多了一物,细心看去,倒是一条蝎子。南宫傲两指夹在蝎子的尾勾处,那蝎子挥动着大钳子想要逃脱,却无法翻不得身来。
“那好,我便杀了你与那小子陪葬!”南宫傲道。
这口鲜血倒是吐得奇妙,一时候竟然迷了那南宫傲的眼睛,马小山不急多想,忙揉身上前,双臂一展抱住了南宫傲的腰际,南宫傲大惊,忙挥掌拍下,一掌拍在马小山的命门穴上,三阴劲不要钱的狂注起来。
“六扇门不插手,我梁或人也要插手。”梁绪答道。
俄然窗外闪过了一片绿光,马小山仓猝闪避,那绿光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竟划出一道血痕,然后夺的一声,钉在了屋内的柱子上。待得马小山去看时,竟是一片树叶!屋外之人竟已经将内功练到了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地!
狡花已是爬起家来,手中银光一片,直袭南宫傲后心。南宫傲竟似背后生了眼睛普通,错开一步,躲开了狡花的进犯,又是右手一探,直取梁绪的咽喉。梁绪大惊,怒喝一声,一柄长剑向南宫傲的手腕刺去,南宫傲仓猝罢手,左手自下而上,一式“海底捞月”,一拳砸在了梁绪的肚腹间,梁绪吃疼,颠仆在地,口中也已是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