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对不住啊，六mm。”姜令蕙将手藏于袖下，冲着姜令菀抬了抬眼，嘴角一弯。
……
薛峥倒是不担忧，任由姜令菀替她穿袍子，捏了一把小表妹白嫩嫩的脸，道：“那恰好，我就有借口找倒插门的了。”
薛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半分不像女人家，一进姜令菀的卧房，便脱起袍子来。姜令菀瞧着这架式，从速上前掩住她的衣裳，道：“你这是做甚么？”
姜令菀蹙眉，感觉姜令蕙的举止过分老练，也没同她计算，几人选好头面以后便出了小巧斋。
姜令菀忙摆脱薛峥的手臂，一张俏脸气得有些胀鼓鼓、红彤彤的，在旁人看来，倒是小女人害臊带俏、面若桃花。
姜令蕙顿时气得颤栗，道：“你……今儿老祖宗可没让你选这么多。”
看在姜令荑的面子上，姜令菀也没有同她计算，只走了畴昔，看了一眼姜令蕙正在踌躇不决遴选的簪子，对着店家道：“这柜子里的簪子，都给我包起来，送到卫国公府去。”
苏良辰蹙了蹙眉，感觉这姜令蕙实在是有些笨拙，可面上倒是言辞暖和道：“方才我传闻今儿荣王带着世子来我们府上了，我幼时同荣世子有过数面之缘，方才瞧着有些眼熟，觉着此人该当是荣世子无疑。”
话虽如此，可姜令菀不得不承认——这薛峥的确比薛嵘更有男人气势，可这也不是甚么功德儿啊。她也不说话了，只将袍子替她穿上，瞧着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一边穿一边念叨：“峥表姐，不是我说你啊，我们女人家，小时候性子野一些没干系，可长大了总该有个女人家的模样，你如果再如许下去，今后怕是不好找婆家。”
姜令蕙瞧着姐妹情深的二人，不由嗤了一声儿，淡淡道：“这山鸡就是山鸡，就算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再宝贵，也成不了凤凰。”
薛峥常日不重视，又是个坐不住的，整日舞刀弄枪，半点没有女人家的仪态。如本年纪垂垂大了，就算再如何像男孩子，毕竟是个女人家。
薛峥眨了眨眼，冲着她笑笑，笑得人畜有害，手上却捏得更紧了。
再好，能比得过谢致清？
系好了大氅，陆琮才慢悠悠收回击，道：“姨母已经回屋了，外头天儿冷，你早些归去吧。”
姜令蕙即将及笄，自是到了慕少艾的年纪，可她喜好温文尔雅谦恭有礼的男人，比方谢致清这等状元之才。一想到谢致清，这姜令蕙倒是双颊绯红。上回她偶遇一回，瞧着那白袍翩然的俊雅男人，当真是说不出的温润如玉。
姜令蕙正说着呢，便见这廊下有人，还是外男，刚想开口发怒，却见那男人转过身，瞧着眉眼充满寒霜，饶是生得俊美，也怪吓人的。
那里是变了？这性子清楚一点儿都没变。
见走远了，姜令蕙才破口痛骂道：“真是个没规矩，瞧着跟个冰块似的。”她看向苏良辰，道，“对了，你方才唤他甚么？”
长廊另一端，穿戴一身桃红刻丝风毛亮缎小袄的姜令蕙望着远去的姜令菀和薛峥，一面走一面拧着眉头道：“这六mm也真是的，过几日就十三了，也不重视重视。这薛嵘虽是表哥，可毕竟是个男的，如果被外人瞧见了，还觉得我们卫国公府的女人都是这般风格，那岂不是连我们的名声都扳连了？”
姜令蕙气不过，站在原地眼神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