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躁动起来,嗦了口气,道:“你这毛小子,还没听出我是谁?前次我跟你说有难可来襄阳找我,你却不来,现在来了莫非不是看望老夫的?”
关复初到襄阳就惹出费事,只道是福无双至,祸不但行,功德不成双,好事总来得成双成对,不是被轰隆堂追杀就是被官兵围歼,关复都已经忘了平常日子是甚么样的,莫非江湖真的就是这般的险恶。
那人笑道:“你这小子,偶尔对人恭敬,偶尔又是蛮不讲理,这时候晓得对我以礼相待,刚才如何那般杀人如麻。”
俄然,世人听到一阵声响,发明有人跟踪到了这里,关复一惊,莫非那些官兵追到了这里?可听这动静,偶尔的脚步声,还是轻飘飘的,料定来者技艺不低,恐怕又是轰隆堂的部下。
关复等五人立马冲去,驾马冲要出城去。
关复大怒,脸上闪过杀念,吴兴大惊,将手掌按在关复面前,奉告关复不要打动,关复心中想到的却不是这些,只道是这几个地痞如此无礼,恰是祸害百姓的鼠辈,杀了又何妨?就像马越大哥说的那样,杀了如许的人便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被杀的人是大族后辈,郡守也跟他们了解,不一会整座城池都是巡查的官兵,便是要抓住关复,全部城池立时变得燥乱起来,街头尽是来往的官兵,喧闹不止。
“前辈有所不知,那人欺人太过,我退无可退。”
“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关复脑中回想,按着白衣人的提示,关复恍然大悟,却见那人也转过身来,关复惊呼:“高远前辈!”
语毕,一白衣人飞身来到世人面前,却不正面对着,单单用后背朝着吴兴。
关复仍然不予理睬,只待那人来夺刀,公然,站在中间的人都走了上来,似要抢刀,那为首的人双手死死拽着刀身龙口,那人接着酒劲猛一拽,刀鐏噌的脱出,麻布滑落,整把刀都闪现出来,富丽了得,关复手掌顺着刀柄滑至刀尾,那人仍然死拉硬拽,此时刀刃已然夹在了腋下。
本来这几个纨绔后辈颇爱拳脚,便也对兵器有所研讨,此时看到了青龙偃月刀,便看出了这把刀是把极其罕见的宝刀,却也不顾持刀者是谁,就要夺刀。
幸亏那堆栈间隔城门不远,几人赶在城门封闭之前冲出了襄阳城,来到一处荒山。
吴兴等人同坐一桌,本来那几人应当重视到吴兴等人穿着样貌不是凡人,特别是何遂胳膊上的精钢护臂,较着是练家子,倒是酒劲上来,啥也看不清,吴兴见这几个纨绔死缠烂打,恐惹出乱子,正要好言劝开,却看到那人扯到了绑定麻布的带子,那人接着一拉,“哗”一声响,麻布竟然被撕破了,暴露了淡黑淡青的刀刃,乌黑的刃口,伴着蟠龙图案,极其渗人,不知是这把刀沾了太多血腥还是这把刀承载着太多灵魂,寒光四射,透着幽幽的刀吟。
“襄阳城是去不得了,都怪我。”关复感喟道。
“如许也好,却不知杀的那几人到底甚么来路,刚杀完整个城都被封了,不是我们溜得快,恐怕就费事了。”何遂笑道。
关复不解,问道:“前辈安知我刀法长进,莫非前辈熟谙我,前辈到底何人?”
却闻声那人笑了一阵,声音宏亮,吴兴破口痛骂:“何方鼠辈,又是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