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你父皇的意义。”顾流萤道,“即便眼下太子对劲,那也是你父皇乐见其成之事,你若至心为伊人考虑,便该好生想体例,让你父皇将你立为储君,不然我与伊人老是低人一头。”
“子衍,”顾流萤略带怒意打断林子衍,“莫非你要等林涧之秉承大统后,随便颁一道圣旨便将我母子三人都毁了,才肯信赖母妃之言?”
林子衍闷闷嗯了一声,并不言语。
林子衍含混道,“做那劳什子储君有甚么意义……”
林子衍恭敬道,“儿臣定会转告王兄。”说罢,回身退下。
顾流萤眼眸盈盈,勾起一抹轻若烟云的笑容,舀了一勺清甜芳香的莲子羹,放至林子衍唇边。
林子衍复又躺回软塌,不满道,“白府现在已无一人身居高位,眼下依仗的不过是昔日白显的声望,白羽阑虽被册封为兰茵公主,但身份职位怎能与玥湄如许的皇家公主相提并论?我明日需求到晋塬殿与父皇实际一番,让他给王兄安排一门登对的婚事。”
林子衍有些惊奇,“眼下间隔春季尚早,母妃哪儿来的栗子粉做糕?”
林岂檀虽心中不悦,但听闻林伊人已应允与白羽阑的婚事,也算正中下怀,便草草在朝堂中一语带过,未再多言。
林子衍微微点头。
林子衍捧着莲子羹嘟囔道,“那此事便由得太子对劲了?”
林子衍翻身嬉笑,“母妃切莫拿我与王兄比拟,他凡事都淡定安闲,一笑了之,我可忍不了那很多。”
大殿之上,林涧之面露讥冷之色,元穆怀则笑得高深莫测。林子衍看在眼里,心中万分憋闷,却不知该如何发作,下朝后便直奔入桐兮殿内,一股脑儿将殿前水缸中的莲花尽数拔去,恨恨摔在地上。
林子衍心中不悦,推开莲子羹,双手枕臂,躺在软塌上,口中仍然嘟囔不休。
“母妃放心,”林子衍道,“儿臣这就去翯王府瞧瞧王兄,不管王兄那边有甚么动静,转头都会派人与母妃通个气。”
顾流萤抚着林子衍肩膀,迷惑道,“你所说的秋闪闪和南宫冀都是些甚么人?他二人订婚与你有何干系?”
顾流萤唇角绽出一抹笑容,“这回你倒乖乖听你王兄的话了?”
顾流萤面色微缓,“后宫中你不必担忧,母妃岂是可随便摆布之人?倒是宫外……伊人看起来性子暖和,实则极其固执,眼下虽风平浪静,可母妃心中总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