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说,闪闪内心喜好的人是你师兄……”南宫冀眸中掠过一丝落寞,“倒是你,一个劲地要把闪闪推给我,不知存了甚么心机。”
“死丫头……”南宫冀龇了龇牙,忽而反手搂住谷小扇,“我家娘子脾气恶劣,她欠你甚么,我替她还。”
公然,言绪面色微微一红,叹了口气,对南宫冀道,“此事的确是小扇的不是,想来秋女人也有些气恼,鄙人他日定当亲身前去麓林苑,向二位赔罪。”
“担忧甚么,你眼下该去好生安抚闪闪姐姐才是。”谷小扇道。
“你想早日让我和闪闪水到渠成在一起,不过是不但愿闪闪靠近你师兄罢了。”南宫冀郁郁道。
“我与阿绪将近结婚了,”谷小扇对着南宫冀的背影大声道,“你与闪闪姐姐也从速结婚吧,你别惦记我,让闪闪姐姐也别惦记取阿绪了。”
“小扇……”言绪无法轻唤,带着一丝责备,多少宠溺。
“鄙人东篱草堂堂主沈东篱。”林伊人道。
“干吗!”南宫冀从未见谷小扇如此柔声细语,当下生生打了个激灵。
“他是临桑简府的曾长孙。”一个肤光胜雪,桃腮带笑,身着一袭丁香色锦裙的绝美女人款款迈出院中。
“小扇,果然是你!”简景然欣然迈出院中,朝着林伊人和言绪一一抱拳,“小扇的姐夫,小扇的师兄,久违了。”
“阿绪,”谷小扇微微垂首,凝脂般的脸颊上带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我们回天都峰就结婚,好不好?”
谷小扇神采微变,不安闲地扭了扭肩,终是忍着没有发作。
林伊人掩袖清了清喉咙,“香雪山庄一别,简少侠风采更胜畴前。”
“夫……夫婿?”南宫冀唇角微微抽搐。
“老话说得好,不是朋友不聚头。”谷小扇干笑两声,对简景然道,“你别看南宫冀此人傻里傻气的,对我倒是极好,转头我二人结婚,你可要送一份大礼才行。”
简景然高低打量南宫冀一番,神采垂垂暗淡,“实在小扇没欠我甚么,只是我午间报名插手比武大会时,在名录上瞥见了小扇的名字……”
“你也要插手比武大会?!”谷小扇和南宫冀异口同声道。只不过,谷小扇所言之人是简景然,而南宫冀所言之人是谷小扇。
“谷小扇!”一个明朗之声俄然打断了林伊人千回百转的思路。
林伊人见二人密切,心中不由有些失落。那孤酷寒峭之人与清灵调皮的谷小扇在一起,仿佛便带了一丝暖意,如同滋养多年的玉石,从内而外泛出莹莹津润之光。而谷小扇在他身边,又好似鱼儿入海,无拘无束,自在安闲,让人不由触目兴叹,百感交集。
林伊人眸光微动,与言绪对视一眼。那女子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端倪间模糊有一股萧洒灵动的出尘气质,固然满身高低并无一件富丽金饰,却光彩四射,直让人移不开视野。
“南宫冀,”谷小扇俄然对着简景然身后绽放出一个光辉笑容,“过来。”
“你又是甚么人?”南宫冀不耐烦道。
小扇的姐夫?言绪惊奇看向林伊人。
简景然并未发觉非常,游移道,“南宫少侠,小扇是恶劣了些,不过她年纪尚小……你此后……多少让着她些,另有……你若待她好,便不该让她插手比武大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你?”简景然猜疑看着南宫冀,“你不是方才在门外说,谷小扇是你的朋友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