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明显有些猜疑,并未等闲行动。
当!铜钱不知撞上了甚么,在半空中翻了几翻,开端下坠。
苏卓云?薛寒看了看苏卓云手中的血刹剑,神采非常防备。
“大人,”归淮川从人群中挤出,走到冯谨台身边低声道,“铜钱断裂非吉利之兆,不管如何,烟花并未被扑灭,部属觉得此事还是从速翻篇的好。”
“荒唐!”冯谨台终究忍不住在擂台下叫了起来,“比武大会法则已定,岂是尔等想改就改的?本郡守见诸位千里迢迢而来,便最后再给尔等一个机遇,如果擂台上有人感觉没法通过磨练,可自行退出本次竞逐,不然还是按老端方办!”
武旭听长鞭猛甩,卷向铜钱,薛寒身形精美,震开长鞭。二人比武快如闪电,凌若风雷,转眼间便过了二十余招,直叫擂台下世人看得目不暇接,啧啧称叹。
“薛少侠投掷铜钱。”棕衣武将看着竹签道。
薛寒拔地而起,双掌连挥,卷起一道澎湃气流,铜钱立即又飞了归去。
方才铜钱轻响,他便该有所警悟,薛寒之前清楚步步紧逼,为何会俄然暴露了马脚?那千载难逢的机遇,本就是个圈套,薛寒对铜钱做了手脚,只为找个最得当的机会击落线香。
棕衣武将话音一落,氛围立即有些严峻。武旭听已拿起线香,言绪则将手伸向了签筒,胜者轮空,败者出局,如若武旭听顺利过关,便会呈现四人竞逐最后一个轮空名额的景象,而此时看来,能够被言绪抽中,仿佛才是胜出的关头。
棕衣武将会心,将签筒递到武旭听面前,“武少侠,遵循端方,您的线香既未从铜钱中穿过,也未扑灭烟花……要么,本年的比武大会您就先瞧瞧热烈,等下一届再来竞逐魁首之位?”
冯谨台看了看品轩楼,楼台上,那道明黄色身影正俯视擂台,龙威燕颔,神采不明。
“薛寒!”武旭听额角青筋暴跳,气愤的脸愈发扭曲狰狞,“本日之事,我左宗门记下了,他日定当更加回报!”说罢,恨恨从签筒中抽了支竹签,丢给棕衣武将,一个翻身掠下擂台。
此时,薛寒正在闪避长鞭,铜钱恰幸亏东北方位的旗幡上方,速率算不得快,角度也算不得刁钻,武旭听眸光一动,手中线香立即疾射而出。
“也好。”冯谨台点头。
“冯……冯大人……”棕衣武将明显并且推测突如其来产生此事,一时之间完整没了方向。
武旭听大惊,顿时手足无措。薛寒却仿佛早有筹办,一掌扫落武旭听射出的线香。
“薛寒!”武旭听勃然大怒。
薛寒顿时神采大变。
武旭听冷哼一声,手执线香,再次舞起长鞭。啪!长鞭隔空甩出,铜钱在气浪的打击下,朝西北方位的旗幡飞去。
“这……”棕衣武将踌躇。
“薛少侠固然放心,”苏卓云从托盘中拿起铜钱,“苏某毫不会做出如薛少侠般下三滥的行动,并且要禁止薛少侠燃放烟花,鄙人也用不着拔剑出鞘。”
言绪扫了一眼世人,顺手抽出一支竹签,递给棕衣武将。
“慢着!”薛寒上前一步。
薛寒面色微微一红,“苏卓云,动嘴皮子谁都会,拿点真本领出来才算数!”
“既然如此,就请言少侠抽签。”棕衣武将递上签筒。
“此事倒也简朴。”申允芃摇了摇折扇,仿佛一副看笑话的模样,“你与风悦昕、莫祈、苏卓云三人先厮杀一番,谁赢了,谁便与武少侠对峙,其他人等天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