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间,却见林以然神态自如,谈笑晏晏,“伊人,父王在这儿制了一张流萤琴,音色非常美好,你可要听父王弹奏一曲?”
“是儿臣不孝,”林伊人眼眶一热,“儿臣本该早些出去,让父王放心才是。”
统统都是幻象,统统都是虚空,统统都是他的设想罢了,他的父亲已经远去,永永久远都不成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约莫前行了十余米,面前俄然呈现了一东、一西两条岔道口。
那幻香倘如成心误导,必会将他引向走投无路之地,而此前父亲的幻影,正筹算让他走入西边的洞窟。
“朝东。”林伊人看着黑黢黢的火线,苦涩一笑。
“这些年,官方有没有闹过饥荒?”
“父王!”林伊民气头一阵猛跳,仓猝走入火线又高又阔的石门。
“我说有鬼吧,还不信!”申允芃的嘲笑声从黑暗中传来。
“好。”林伊人唇角含笑,跟在林以然身后徐行而行。
“乌为黑,属水性,黑为水,水为北,乌玠令地点方位理应朝北,可这两条岔道一条朝东,一条朝西,却不知又该往那边走。”言绪喃喃道。
“申允芃呢?”林伊人道。
锋利刺耳的嚣嚣声在林伊人身后响起,雪亮的凌云刺裹挟着千钧之力,从林伊人耳畔划过,笔挺击向三米外的林以然。
“王府里可还承平?兰息园中的花草如何样了?”林以然暖和道。
“那就好,天灾不免,天灾却可尽量制止。”
“偶尔有过水灾、水患,幸亏赈灾及时,百姓并未刻苦。”
林伊民气中一阵踌躇,林岂檀并非圣主明君,亦称不上昏聩残暴,不过倒是他发誓要撤除的人,父亲这一问,他该如何答复?
凌云刺穿过林以然的身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重新回到言绪手中。林以然还是端倪含笑,未有涓滴窜改。
“幻香之毒勾惹民气,王爷切勿中了招!”一个清泠之声仿佛从天涯而来,让林伊人重新到脚打了个激灵。
“闭嘴!”林伊人眸中闪过苦楚之色。
“好。”林伊人喉头一阵哽咽,“父王……父王可还安好?”
“不错,”申允芃意味深长道,“这便是当年姬延泊心心念念要从夕泠宫盗走的黑焰石。”210
“这便是传闻中的黑焰石?”言绪冷道。
紧接着,深深嵌入山岩的凌云刺被一掌震出,再次朝林以然激射而去。
“伊人,如何不说话?”林以然的声音淡泊安适,仿佛在议论别人之事。
“萱娘每年让人给你画的像,父王都见着了,那些画眼下就挂在前面寓所里,父王带你去看看。”林以然兴趣盎然,朝洞窟深处走去。
“服一粒药丸。”言绪走近林伊人,递上了一个小瓷瓶。
“伊人,”林以然见林伊人未跟从入洞,回身笑了笑,“前面路太暗,帮父王照着点。”
咳,咳……林伊人只觉心神大恸,胸口一阵剧痛,猛地咳嗽起来。
林伊人眉尖微微一跳……黑焰石,石色乌黑,能够在夜幕下通体发光,传闻因产自人迹罕至的火山脚下蛇王幽窟,经年累月浸润至毒之气,不但可令毒虫百米外望风而逃,并且还是驯养毒物的珍宝,就连秋逸山庄庄主夫人冯蕊豢养的五色毒王蝎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