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去东篱草堂做甚么!”言绪愤然道,“小扇是我言家骨肉,叶浮生何曾照顾过她一日?不管他信不信小扇的出身,我都毫不会让小扇与他相认!”
叶浮生仰天长笑,“还未合力同心,便已分崩离析,谆国与偃月国的联盟还真是风雨飘摇,不堪一击。”
“叶大侠曲解了。”林伊人微微扬眉,墨玉般长发在夜风中悄悄飞舞,“言公子待小扇亲如手足,但与鄙人并无缔盟之谊,倘若叶大侠愿前去东篱草堂见一见小扇,本日言公子存亡便任由叶大侠决计。”
“看来,辰延令和乌玠令已在你二人手中。”蚩息剑锵然入鞘,叶浮生狂傲之姿一览无余,“只是叶某有些猎奇,借使你二人果然集齐了辜墨玄铁五枚令牌,身为世仇的谆国和偃月国,又当如何分派骨仙草和藏宝图?”
那攻击之物如果兵刃暗器之类,于叶浮生而言击落便是,可面对这随时能够四下飞散的剧毒药粉,叶浮生倒实在感到有些束手束脚。
言绪眸中一紧,御气而行,长针刹时斜飞而上,躲过落云指,再次吼怒着冲向叶浮生。
“落云指!”林伊人一声轻啸,两道金芒冷电般分裂夜空,一道击向长针,一道击向半空中的叶浮生。
本日这二人,固然琼林玉质,风神轩举,武功卓绝,深藏不露,可间隔登峰造极、环球无双的地步,另有些差异,如此说来……未及叶浮生细想,氛围中俄然模糊传来一丝古怪的颠簸,叶浮生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手中蚩息剑收回一阵龙吟之声。
“言公子!”林伊人从速拦住言绪,“叶大侠对我二民气存疑虑实属普通,只是小扇……”林伊人顿了顿,回身朝叶浮生微微一躬,“小扇的确与叶大侠血脉相连,叶大侠如果不信,能够到东篱草堂去瞧一瞧,我虽未见太小扇的母亲,想来她二人总有些设想,不然当日在秋逸山庄,叶大侠也不会仅因残司阵中水火相映,便止步不前,到处对小扇部下包涵。”
言绪与林伊人联手,以雪影神剑攻其不备,以孤魂掌声东击西,都不过是为了避过叶浮生耳目,袒护住最后那一枚藐小的针。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论气力,林伊人和言绪毫不是叶浮生的敌手,可论毒,这人间能够与言绪对抗之人并未几。
噗——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没入叶浮生左臂。
林伊人悄悄叹了口气,言绪这般固执,实在让他有些摆布难堪。究竟上,叶浮生若真想让统统尽在把握,便不会将那三枚令牌交给言绪或林伊人,因为这人间,再没有会比他从林伊人和言绪手中篡夺辰延令、乌玠令,亲身前去九玄洞,盗取骨仙草和藏宝图更可靠的体例了。
凡是习武之人,皆知遭遇杀气无形最为可怖。要做到杀气无形,唯有杀气内敛和杀气消逝两条途径可走,前者意味着敌手超凡入圣、入迷入化,几近已无可攻之隙,而后者,则意味着胜券在握,敌手已无再战之意。
两丈以外,林伊人与言绪翩然落地,眸若寒星,一瞬不瞬谛视着叶浮生。
叶浮生身形微微一滞……那是一支很细很短的针,比女子用的绣花针更细更短,但是却带着令民气惊的麻痹之效。
林伊人上前两步,“既然我与言公子联手,便意味着骨仙草只会有一个去处。”
叶浮生悄悄用真气逼住沿着左臂缓缓而上的麻痹感,嘲笑道,“你二人觉得,用这体例便能从叶某手中获得乞元令、抻冈令、苜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