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领,又何必来这里做这护院,早就仗剑走天涯,萧洒欢愉去了。
楚云卿说话还是谦恭:“你既然认得贺老道,那么也必定晓得,只要他脱手,甚么劳什子怪病也都会病愈了吧?还等甚么,快快随我入府瞧瞧侍郎大人的病去!”
“妾。”
正中那人翻身上马,腰上挂着青锋宝剑,手已握上剑柄,看这架式,随时都会拔剑惩办管家的以下犯上。
被楚云卿锋利如鹰的目光紧紧盯着,管家的头是垂垂低了下去,他怕被楚云卿看出马脚,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这……这……”管家眸子转了转,赶紧改说辞:“不……不瞒将军,我家大人是身染怪疾,卧床不起,实在……实在不便见客,不如……”
仿佛已将存亡置之度外,仿佛天塌下来也不干他的事。
楚云卿轻笑一声:“那恰好,老贺。”
楚云卿还没有发话,一旁的管家却先发声了,他上高低下打量着老贺,眼睛珠子都快瞪飞出来:“莫……莫非中间就是‘赛华佗’贺老道贺神医么?”
“赛华佗”贺老道,本是江湖朋友对这老头子的敬称,如果这么称呼他,他倒也不活力。但是管家却又俄然改口尊称了一声“贺神医”,反倒让这老头子眉毛皱了皱。
就算护院本领再大,也是打不太久经疆场的楚家军的,何况他们底子就没有阿谁本领!
论官职,从一品的将军天然是高过二品的侍郎。他徐侍郎跟楚将军说话都得存着恭敬,更何况一个寒微的管家?
管家稍改语气道:“我……我家大人现下不在府邸。”
“呵,看来徐大人跟姬妾*时,不喜好有人打搅。”
楚云卿摇点头,他带贺老道来还真是带对了,说不定徐侍郎还真有病能给他瞧瞧。
仿佛是氛围,无形,却又无处不在。
方才他肆意走动时,另有人悄悄跟着,但是当他靠近这间屋子时,那些跟着的人却都不见了。
但府邸却比平常还要亮堂,只是却不是自家小厮掌灯,而是多量手持火把、披鳞带甲的官兵。
“莫非我猜错了?莫非徐侍郎本日没去风月烛,而是在自家欢愉?”
楚云卿已拉着贺老道进了中庭。他从未拜访过徐府,但却仿佛对徐府的构造了如指掌,左拐右拐,很快到了后院家眷住的处所。
白衣胜雪,而他仿若雪中盛开的腊梅,于风雪中还能耸峙不倒、花开盛宴,还带着那么一星点的淡然。
“煊。”
“本来你认得我。”
锦衣青年却将手一扬,让副将止了行动。
这声问的清冷,已没了他方才吊儿郎当的不羁样。
男人悠悠道:“夫人,若想让我不说,您可得另付封口费。”
徐侍郎府邸倒是乌黑一片,起码,管家和仆人们感觉是乌黑一片。
后院住着女眷,他实在不该出去的。
他模样虽老,脚步却仍然妥当,沉重的药箱背在身上,大气都没有喘一下。他在楚云卿身后站定,躬身道:“但请二爷叮咛。”
“名字。”
围在府邸门前的几骑马队已变了神采,骏马嘶鸣,似也在叱咤管家的无礼。
神天然是不会有错的。
女子的神采已青了,她拉来被子挡住本身,怒声:“你好大的胆量!连我的房间也敢闯?快不给我滚出去!”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时下床,披上一件乌黑的衣衫,直立在床侧,安静的眸色悄悄看着楚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