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我……”齐邵柏手提裤子,将束带顺手于腰间系了活结后才昂首环顾四周,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眸中肝火熊熊。
在禹州城内,亲目睹到西楚火伴被一外来少年欺辱至此,即便那少年自称出自无翎山稷放学宫,还是难以消磨世民气中气愤。
齐邵柏长剑刺来之时,木易不避不躲,手中秋水软剑蓦地出窍。
不待世人反应过来,率先冲出的齐邵柏,已被木易手中灌入内力如同戒尺普通的软剑重重敲中拿剑之手。
“……”
齐邵柏惊骇间只觉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双腿颤抖,却更不敢倒下。
酒坊当中,效仿之声此起彼伏。
“叫的真刺耳!”木易闻声拧眉,这般吵嚷定会滋扰姐姐歇息,“住嘴!”
“你……”齐邵柏面色已近猪肝,一时竟不知是应先提起裤子,还是提剑刺向面前少年。
长剑破空,紧贴齐邵柏双腿,重重钉在他身前冷硬青石空中上。
齐邵柏只觉腰间一松,双腿一凉,再低头时,他广大衣袍之下,裤子落至脚踝,身上亵裤清楚可见。
“庶子!你这般毫无礼数,竟也敢冒充无翎山稷放学宫学士,看本公子手中长剑答不承诺!”喧哗酒坊当中,不知是谁喊出这话。
一时,酒坊当中,剑光如冰,衣料胜雪,翩然漫舞。
啊?!
酒坊中,图一时热烈之人不在少数,但亦有齐邵柏常日所交友的一二老友,与嫉恶如仇的热血青年。
剑刃映天涯灼目金乌,披发刺目光芒,晃得齐邵柏一时睁不开眼。
那群被木易用剑招削下片片衣料的青年们,可没有他这般吟诗作赋北窗下的闲情逸致,纷繁用手遮住身上关头部位,不是脚步踉跄逃出酒坊,便是寻酒保借衣物遮羞。
木易见状,面上滑头笑意颇冷,“好一群恶人先告状的虚假小人!”
方才热烈场景,倏尔冷却。
方才被木易削下衣服的人赶紧跪地告饶,“木先生饶命!木先生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齐邵柏闻言,双目近乎充血,“木姓小儿!你欺人太过!”
“抓住这口出大言冒充稷放学士的黄口小儿!”
“休让这江湖骗子逃了!”
只因先前姐姐说让他勿要弄脏衣服,木易才未伤及他们血肉肌肤。
“我警告你!”木易抬步上前,站在齐邵柏身后,手指似是无聊的轻弹面前长剑剑柄,引来剑身颤抖嗡鸣,“今后再敢用方才那种目光看我姐姐,就别怪我将你们三条腿都一一打断!”
今后,倘若查出那傲慢少年并非出自稷放学宫,酒坊中世人将他打杀,也可算是为稷放学宫撤除污点;即便那少年身份失实,若能杀了那少年,他们亦可将此事说成曲解,鹤见定会碍于颜面不会与他们这群后辈计算,若幸运让那少年逃过一劫,能大败鹤神仙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一事,也能让他们在人前好生夸耀几日。
木易言罢,手中软剑重重落在齐邵柏脸上,瞬时,又是一道渗血紫痕。
“好诗!当真是好诗呀!”木易心中暗想,今后定要请姐姐多教本身几首诗,如此一来,与人对敌之时也能增加很多兴趣。
少年看着身边几近光亮的诸多身材,似是意犹未尽,大声道:“不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
“啊!!!”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