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长烟欲将指尖搭于西江月脉搏之上时,却被她佯装抬手抚胸躲过,继而柔声道:“不过是心口疼的老弊端罢了,方才已吃过药了,不碍事,就不劳烦苏公子了。”
皓月满心震惊,这人间竟另有他不晓得的事情!
“苏公子的医术,七年前在帝都中便已被人奖饰,又……又怎是西府的女医可比肩的。”微小声音中,只见西江月纤细手腕缓缓伸出,广大衣袖好似漫不经心将她方才绘于桌案上的一朵梅花奇妙粉饰,“那就劳烦苏公子了。”
“方才听闻姐姐说,那几具离家下人的尸首皆被人剥上面皮,只一丫环口中衔一把短刀,舌上被人烙下梅花。”
他右手手背上被烙满的梅花印记,于那光亮的皮肤之上,显得格外刺目。
西江月因方才咳嗽面色略带潮红,衣袖下的苗条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着白。
西江月轻捂胸口,按捺心中翻涌思路。
不知是严峻还是冲动,西江月只觉心脉突然收缩,连周身氛围亦变得有些淡薄,顷刻,她咳嗽连连,面色涨红,赶紧从袖中取出护心丹。
如果请来女医,必然要轰动府上诸人,二叔父近些光阴为婶娘之病,已是衣不解带,现在,西江月又如何忍心让他再劳心费心。
是否……与七年前一样。
“何事?”
关于出身显赫的苏长烟,西江月还是略知一二——作为宁远将军苏逸之的嫡子,苏长烟却未像文韬武略且尤擅书法的父亲普通游走于疆场与朝堂之间,他自小不爱诗书、刀剑,独独钟情于悬壶济世。
西江月信赖皓月,却不信曾对本身痛下杀手的苏长烟。
“许是方才夜风吹进了房内吧。”西江月怕皓月担忧一时候竟又撒了第二个谎,不待皓月再次发问,她又道:“姐姐,我有一事不明。”
苏长烟平淡眉眼看着西江月,话虽未说完,但意义倒是了然的不能再了然。
“闹闹,你快为她瞧瞧。”
苏长烟见皓月安然无事,微锁眉眼缓缓伸展,心头担忧刹时消逝大半。
他淡淡回声好,便拂袖而坐。
“那我让丫环为你唤来府上女医可好?”
“七年前,呈现此等类似案件之时,仵作们也未曾找到尸首上的致命伤,故而说是附身于梅花上的恶鬼所为,我曾猎奇前去检察,发明那更像是中毒!”
又蓝见状,那里还敢怠慢,赶紧奔向院外,她口中皓月女人四字还未说完,面前长身玉立神情浅淡的俊美公子却已不见。
苏长烟枯瘦指尖搭在西江月纤细手腕之上,平淡眉眼间闪现些许惊奇。
乃至于,时过七年她仍影象犹新。
苏长烟似在低眉深思。
皓月闻言,面色终有些许和缓,“江月,先前还好好地,你怎会俄然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