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多氏游曳于诸位夫人之间的模样,不由心生抱怨,若非母亲给了她但愿,她怎会如此?她向来视淑姐儿为仇家,却不想,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长公主也涓滴不鄙吝,侍婢别离抬出三样来,第一样儿便是一把焦尾古琴,第二样和第三样皆是宫中内造的珍品手钏、紫金发钗等。
蒋秦氏为着多氏的面子,出声道:“大嫂这花儿我瞧着真真儿是再美不过了,大略是因着我天生爱这些个嫩黄色浅红色的,倒是极得我意。”
夫人们皆知蒋氏出身,又是长公主跟前得脸儿的,天然都正色起来。
若说魏紫,乃是牡丹里当之无愧的“花中皇后”,李夫人这朵不但色彩极正,且叶片绿的仿佛是尚好的翡翠。那花瓣更是层层叠叠,麋集卷皱,细数之下怕是有上千片,绵密叠起,瞧着最是华贵雍容。
意姐儿心想:“魏紫虽说极可贵,怕是因着‘花中皇后’之名儿才评给了它。若说轮奇巧,大师的花儿草儿各有好处。可若说论高贵,怕是姚黄不出,唯有魏紫了。”
厨娘把这菊花羹做得亦真亦假,里头有些花儿是凌晨将将采下的夏菊,另有些“花儿”倒是豆腐雕的,浸在汤汁子里头却丝丝不竭,花心装点以珍珠粒儿大小的枸杞,抄起一整朵送入口中,当真入口即化,又带着丝丝暗香。
阿湘瞧着她一怔,随即便笑道:“感谢大表姐了,我便却之不恭了。”
她早儿便拿本身当作个郡王妃来看了,如果石夫人这般,叫她该以何种颜面和姿势来面对自家姐妹?
公然诸位夫人都啧啧称奇,有几位踌躇了半晌也未曾再脱手斗花,比之这“二乔”她们的倒也平常了,怕是给国公府小县主用来簪花还差未几。
茉姐儿不由把视野移至意姐儿身上。
阿沁还扯着她的袖子同她发言,茉姐儿却兴趣缺缺。
紧接着背面几位夫人又各各出了几盆奇花异草,尽皆是可贵之物,瞧对劲姐儿目不转睛,这便是被吊着兴趣了。
茉姐儿拿了食盒出来,柔声道:“我只拿了些好克化的,旁的酥油的、重口的都未曾带,你且吃些。”
赏完了彩头,长公主含笑道:“诸位,如此大好光阴,不若食以鲜花好菜,享丝竹袅袅,方不负韶华。”
这花说很多氏舒坦,心中虽不舍,却咬牙道:“二mm若喜好,我送了你又何妨,只如果爱花儿的我便舍得。”
多氏内心不乐,恨不得打蒋氏两个嘴巴子出气,这二弟妇未免太不识汲引。她自家才是国公府的长媳,如何敢又下了她面子!
石夫人笑道:“这花虽是可贵,我瞧着段夫人那‘二乔’却更奇些,我甚少见过色彩分得如此开的。”
她内心怕得很,如果说好的话儿不成了,那该如何是好?
意姐儿头上这朵粉牡丹虽非名品,却也算得上是培养得极饱满安康的珍品,光彩极纯。外头如果要买少说要上百两银子,还要命人经心莳植,才可得一朵这般的花儿。
秦蒋氏坐在蒋氏身边,拿起一块炸荷花笑道:“二嫂也尝尝,我每逢夏季便最爱吃两三块炸荷花。”说罢拿了炸荷花沾上特制的蜜糖,一口咬下,便是满口荷香,连同上头炒熟的豆沙馅的味儿。
段夫人捂嘴笑道:“妾身鄙人,献丑了。”
瞧见茉姐儿两个来了,阿湘衰弱笑道:“大表姐,mm,你们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