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才说这都是给她预备的嫁奁,这册子里头也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一共也就凑个七八抬,旁的家具木料拔步床的都是长公主一早儿便着人打好了的。
许氏赶紧起家谢过了长公主,她也不知如何,这多氏就病了,管事儿权却落到她手上!甭管这是如何一回事儿,她既得了方便是功德儿!
意姐儿哦了一声,进了屋子便见长公主在那头翻着册子。她凑上前瞧着上头密密麻麻列举这一堆器件,想必是在给茉姐儿添妆的。
茉姐儿冲着意姐儿点点头道:“我今儿个找你只是说会子话的,倒没甚么大事儿。”说着又有些难堪,毕竟她畴前和意姐儿的干系也没有多好。
这下便省下很多嫁奁,比方那几个铺子也好给瑶哥儿留着,至于庄子定是要给茉姐儿添一个的,甭管甚么庄子,大师夫人手里如果没一两个庄子,那岂不是叫人看轻!多氏一挥手便给茉姐儿添了京郊的小庄子,这些年收成也不灵光,整好儿他们这头也想着要脱手,给了女儿岂不是两端占便宜!
茉姐儿瞧她一眼,忍不住劝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如何藏酒吃?喝出个好歹可如何办?”说完了又感觉本身傻,管她做甚么?
长公主瞧她都快歪到榻上来了,伸手扯她一把,叫她立正了。又叫丫头把草拟的别的一个册子给了意姐儿,叫她本身挑喜好的。
两人倒就着一碟子切片的蜜汁烧鸭和几块桂花藕粉糕,边说话边吃起来。
这头意姐儿正在她的小楼下翻绳戏,她叫上几个服侍她的丫环一个接一个轮着跳,一炷香时候没到便出了一身汗。
这厢茉姐儿倒是趁着秦正林和多氏拉着许至公子说话的档口,在屏风背面瞧了他一眼。许至公子是长年练武的人,瞧着便粗黑了些,因着小时候跟着许大将军和他的宠妾一道在西北边儿,说话也带着些西北口音。
长公主瞧着两个云里雾里的儿媳妇也不想多说,只表示本身累了,叫她们都下去。一旁的贺姑姑瞧了也直想点头,这二太太过么都好,这件事儿上如何胡涂了!这起子事儿只要公主愿查,那里有不晓得的?
这日许家至公子亲身带着几样写了吉利话的礼品来了国公府,多氏瞧着一箱箱抬出去倒是不厚不薄的一份礼儿,她内心也松了一口气儿。就怕送的礼太厚了她们回礼的时候不免要出很多些,送得薄了在妯娌间也是没面子!这般瞧着许至公子越是瞧着越是喜好,除了人黑了点儿旁的都可略过不提!
那妾室正在房里给贤哥儿缝衣裳,贤哥儿大了,活蹦乱跳地爱玩,前些日子和小厮爬树又把衣服给勾破了。这府里给的他们拿,没有的也不敢伸手讨要。但哥儿身上老是要有件面子衣裳,她想着又加快了手上的行动。正缝着衣裳,门便给扣开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扯着她高低看了几遍,她冒死挣扎,她们却把她按的死死的,又把她嘴巴扯开看牙口。正中一个点点头,其他几个便拿粗布塞着她的嘴绑了她走。
意姐儿扫了一眼,都是些用来把玩的小玩意儿,不由问道:“这是何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