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爷爷啊,他们……他们就是吹再大的牛,我也信!你你你……你见过会说话的马嘛?”
离了钻头号城,胡孙不知为何,闷闷不乐。陈袆元神方才回体,精力也自委靡不振。
那声音道:“神仙?胡说,我身边这几位才是神仙!呃……奉上门来的,算甚么神仙?”
陈袆皱着眉头:“黑水河?嗯嗯,电视剧里演过,内里好象有条鼍龙,不对,是九头蛇,乃是西海龙王mm的儿子。喂,小白龙,西海龙王的侄儿,他是你表哥还是表弟?要不,你出一上马,着他让开水道,大师客客气气也便罢了。莫要打生打死,无聊得紧。”
八戒:“切!”
白龙马点头道:“三师兄,瞧你这话说的,好象,阿谁,你也挺无耻混蛋的嘛。”
仆人口干舌燥:“是真的,老爷,是真的,我用人头包管,他们真的是神仙!那和尚牵的马,会说话。”
仆人趴在地上,连滚带爬爬将出来:“老爷,内里……内里有几位神仙。真的是神仙,如假包换。”
只见河水滚滚,浓稠如墨。河面之上,层层黑雾迷漫不散,内里似藏着无数魑魅魍魉,模糊约约,传出惨痛鬼哭。
八戒站在河边一块石碑前,翻着白眼道:“沙老三,这还用你说啊?傻子都看得出来有妖怪。靠,黑水河。佛祖菩萨,能不能有点创意啊?老是安排这类节拍,你们不烦,劳资都烦了。”
白龙马侧着脑袋:“甚么鼍龙鳄鱼九头蛇?姑奶奶我不熟谙。打生打死,那也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陈袆听他语气萧索,似感慨很多,微感惊奇。想来他齐天大圣当年,多么称心安闲。现在却被佛祖菩萨诸般大佬算计操纵,心有不甘,却又无可何如,故而黯然神伤。
陈袆皱眉道:“童男童女?小哥,你是说,这河伯使者,每月月圆,都会来镇子里抓人?”
日落时分,一行人来到一座市镇。镇口耸峙着高大的牌坊,上书“衡阳峪黑水河镇”七个大字。
偌大个市镇,街上却行人寥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堆栈商行关门打烊。
白龙马:“二师兄,你说取经?你傻啊?你真觉得佛祖菩萨安排我们去取经?有那闲工夫,大师兄一个筋斗,早就完事了。哼,我算是看出来了,人家鄙人一盘很大的棋,我们几个,不过是棋子罢了。”
八戒:“对啊,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自欺欺人,恰是打发时候混日子的良方秘法啊。大师兄,本来你已经悟了,你悟道了!欢迎欢迎,欢迎插手天上人间得过且过微信群。嗯嗯,你微信号多少?我拉你出去……”
瞧着八戒被白龙马撵得满地跑,群人皆点头无语。
陈袆上前合什施礼:“借问这位小哥,四周可有停业的堆栈?”
陈袆喝道:“胡说八道,开口!没看到把人家小哥吓坏了嘛?小哥,你没事吧?你别惊骇,他们方才在……吹牛,对,就是吹牛。”
捡了家范围不小的堆栈,沙僧上前打门,拍了半天,却无人应门。
看来一入体制深如海,这话固然不差也……
白龙马恼羞成怒,提蹄乱踹:“你说谁呢?说谁笨呢?看姑奶奶我灭了你!”
沙僧在中间听得逼真,心头火起,厉声喝道:“福分?甚么福分?劳资也当过河伯,吃了孺子,谁特么晓得是哪家的?保佑庇护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