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儿指着火小邪,说道:“这小子挺好玩的,留着当猴子耍吧。对不对,猴子?”
“在。”水妖儿一反手,从背后的背囊中摸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我已经细细看了,并没有甚么特异之处,仿佛只是一面浅显的铜镜罢了。”水妖儿说着,把镜子递给了严景天。
严景天一愣,还是直得要命,说道:“你不是说给他吃了吗?这小子也说他吃了啊?”
水妖儿听得见,赶快道:“严大哥,你眼力真好!”火家人的这些手腕,水妖儿不得不平气了。
那一世人马就要出发,那三辆大车中的一辆,俄然咚咚作响,不住闲逛起来,内里有低低恶吼声,非常惊人。驾车的钩子兵叫道:“张四爷,二嚼子有点不耐烦啊,费事您来看看!”
箱内那植物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睛眨了眨,又低低吼了两声,总算温馨下来。
严守义眼睛瞪圆,持续叫道:“松!你松口!你不松就割掉你的头。”
严景天摸出油纸,将玉胎珠包住揣入怀中,笑道:“水妖儿,真服了你了。水克火,水克火,我是甘拜下风。”
水妖儿努了努嘴,说道:“拿去吧。”
张四爷说道:“周先生,我们兵分两路,追着去吧。”
实在最简朴的几招,其一就是一掌将火小邪劈昏,人毕竟不是王八,昏了今后肌肉再紧也是败坏的,用不上劲;其二就是把衣服腰带脱了,更是费事。可严守义这家伙如同水妖儿所说,空有一身本领却脑筋太直,生生和火小邪这浑人顶牛顶上了。这也真是火小邪命不该绝,凭着下三烂的浑招碰上了火家人的犟牛脾气,如果换了别人,估计他早就陪阎王老子喝酒去了。
火小邪坐在地上,也是能看到山下的风景的,听严景天这么一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严守义在林中闷哼:“是,是!”随即又传来噼啪的抽打声,恐怕再等一会儿,严守义真要把火小邪像举沙袋一样举起来,摔鳝鱼一样摔死在地上。
水妖儿俄然笑了起来,站起家说道:“好了好了,火家严大哥,你们的技艺天下一等一,可犯起牛劲来,也真是天下一等一,非要把南墙撞个洞穴吗?直接把衣服脱了,不就行了?还管他松不松口?”
严景天站起来,向下看去,任凭山风劲吹,身子却纹丝不动,如同深深扎在了山顶石头上。垂垂有麋集的马蹄、辎重声远远传来,半晌工夫,声音就越来越大。从山顶望下去,只见岔道口奔来了多量人马,另有三辆驮着极大的玄色铁箱的四轮马车,用四匹马拉着,也奔了过来。
张四爷说道:“我们人数浩繁,非常显眼,多少会轰动他们,要不放出大嚼子和三嚼子,让它们追上一段?”
严守义低声叫道:“松口!给你个痛快!”
严景天心中一想:“对啊,不就是如许吗?我如何胡涂了呢?这天杀的火小邪,你差点让我们把脸都丢光了!”
严景天说道:“哦,火家人还真不善于谍报搜刮。既然水妖儿妹子都说了,我也不想坦白甚么,这玉胎珠恰是用来破木家的春季虫鸣术的法门。”
水妖儿撇了撇嘴,说道:“木王那老怪物,就是喜好夸耀本身的本领,不睬他吧,他就乱嚷嚷;理他吧,又费事得很。算了算了,不提他了,你们还是去取珠子吧。”
周先生翻身上马,说道:“不当,我们方才出了奉天城,很快张大帅、关东军都会晓得,此时不宜分开。既然已经出城,尽快避过风头才好。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去通河镇的风波寨休整。”这周先生说的风波寨,乃是张四爷在通河镇的一处埋没的大宅,专门用到临时遁藏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