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川一愣,说道:“如何?张四爷还看上那小丫头了?想娶这小丫头当偏房?一个小妞,费不着张四爷用这么大精力。”
火小邪瞪着水妖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火小邪,固然不是火家人,也没啥本领,但我名字里有个‘火’字!严大哥他们的命,就是我的命!你走吧,水火本就难容。”
赵烟枪喊完话,从地上爬起,擦了擦汗,对郑大川和钱掌柜说道:“该说的都说了,我看他们应当能老诚恳实的。”
郑大川哼了一声:“张四爷的脚头马力,恐怕比这个更快!”
水妖儿说道:“你是说要从地下去偷人出来?”
钱掌柜眉头一紧,说道:“再好好查!如果跑掉两个,非常费事,恐怕生出祸端。”
此光阴头西沉,已近傍晚,太阳贴着山头只暴露半张脸,山影洒下,把落马堆栈空中挡住了半边。
钱掌柜反身将地上的一个鸟笼提起,从内里抓出那只信鸽,在信鸽脚踝上绑稳一张纸条,摸了摸鸽子的羽毛,双手向空中一展。信鸽扑腾腾展翅高飞,眨眼就飞远了,眼看着变成一个斑点,消逝在空中。
部下赶紧应了,缓慢跑了开去。郑大川心中想道:“钱老贼,不管找不找获得他们,也定要在张四爷来之前宰了你!”
水妖儿冷冷说道:“不错,张四要抓的是我!严景天他们是火家人,张作霖的客人,张四没这个胆量获咎他们。小巧镜在我这里,又不在火家人手中,你懂个甚么?你要走就跟着我走,不走的话,我本身走。”
火小邪惊道:“走?不救他们了?”
火小邪黯然难过,叹了口气,反身返来趴到大石边,持续察看上面的动静。他看着深坑,自言自语道:“严大哥如何会被困住呢?如何会呢?”
火小邪一拍额头,对水妖儿也没有了脾气。火小邪是个气度豁达之人,只要不把他逼上绝境,倒不会过于记恨甚么。
火小邪说道:“看他们这个模样,能够在找我们。”
钱掌柜看着天空,悠悠说道:“不超越明日中午,张四爷必然能到!”
火小邪想也不想,说道:“棍棒!”
火小邪蓦地想起甚么:“掉到坑里的屋子,莫非是铁笼子?真有这么大的铁笼子吗?嗯……必然有,有这么大的坑,天然有这么大的铁笼子。”火小邪抓了抓头,又道,“鸟儿不就是困在笼子里吗?”
水妖儿略一转头,冲火小邪浅浅一笑,脚下抓紧,猫着腰,灵狐一样跳到未倾圮的柴房墙边,贴着墙边看了看钱掌柜他们,冲着火小邪挥了挥手。火小邪固然做不到水妖儿那样腾跃着进步,但脚下小碎步踩得缓慢,不动声气,眨眼也到了水妖儿身边。
火小邪怒道:“你如何如许没知己?严大哥他们是为了照顾你,才带着你上路的,张四爷要抓的也是你,不是严大哥他们!你如何能见死不救?”
火小邪一惊:“不会不会,他们必然是被困住了……”嘴上这么说,胸口还是一阵刺痛。
贾春子应了声,掉头又跑。郑大川的人不听钱掌柜使唤,站着不动。
火小邪嘿嘿傻笑:“也是,也是。”
钱掌柜说道:“我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说是不是?”
水妖儿说道:“如果严景天他们都跑不出来,我们也救不了他们。不能在此久留了,如果他们抓住了我们,反而更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