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一杯琼露,瑶姬胜。”

我忽觉头上一片乌云照顶,昂首寻望去,唔,是凤凰那厮金灿灿在殿首落了座,正挑了眉毛,一双吊梢凤眼精准地直射我这犄角旮旯。呔,这厮眼神忒好了些。只是,仿佛不甚和睦,想来东窗事发,酒醒记起我诓他三百年修为这事了。

一时,周遭的几个神仙纷繁转头拥戴,兴趣盎然状,你一言我一语,会商得一派热烈。真真是天涯天涯有穷时,八卦绵绵无绝期。

“错了,错了,听闻是这小书童不自量力,与二殿下一同看上了九曜星宫的月孛星使……”另一名神仙摇着扇子忍不住插出去。

嗳?本来是给凤凰选媳妇。

我不是凤凰,天然没有插着令牌到处跑的风俗,先前不晓得,现在既晓得了,天然不便再用那凤翎作发簪,是以,入了南天门后便换了段葡萄藤别头发,将凤翎归入袖兜中。

满殿腾腾仙气中,我寻了个俭朴的背光僻角处对劲落座,不想扑哧君亦在我身边拾了个蒲团,大剌剌一个盘腿坐下,我朝他挥挥手,道:“扑哧君这路领得甚好,我对劲得紧。现下,扑哧君可归去了。”

我禅了半晌,拿了桌上那仙童放下的人参,持重与身边揽着我肩膀,正目光灼灼接收八卦的扑哧君道:“人参很盘曲,另有很多须。”

“我赌两颗葡萄,孔雀仙胜。”我谨慎地在条几上押好赌资,溜溜圆的青葡萄滚了一滚,周遭几位神仙的眸子子亦滚了滚,半晌后……

莫不是怨我破了他的结界擅自跑来天界?

“我赌一绺剑穗,吉光女神胜。”……

小鱼仙倌向他二人颔了点头,他二人亦回了个礼。

拿着鸡毛适时箭。

耳听为虚目睹为实,我默了默,本来这话竟不是典故。不想凤凰原是只插满令牌的鸟儿,可悲可叹。

一时候,七嘴八舌,面前条几铺得满满铛铛。呵呵,必定最后全归我。我慈爱地望着殿首二人,凤凰配孔雀,两只花花绿绿的鸟儿,如何看如何合衬!

扑哧君眼中讶异一瞬,旋即捧了心,凄婉非常道:“小二仙过河拆桥未免拆得生猛了些,叫人半点心机筹办全无呀!”

是以,我便掩耳盗铃将头转了个方向,假装没瞧见他,任他那利剑样的目光在我头顶一派切割。

“水神驾到、风神驾到!”这小仙侍嗓门未免大了些,我正心虚着,被他这一吼,心脏几乎蹦跶出来。

扑哧君捧着心肝慎重思忖了半晌道:“鄙人脆弱得紧,怕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这口劲儿来。”

又批评了约摸8、九个仙姑的长相好坏及爱好品性后,我不得不承认,实在这扑哧君原是个爱八卦的话痨,遂打断道:“扑哧君知晓得倒全面。”

边上一个神仙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高深道:“这位道友说的有理有理,老朽亦作如此鉴定。”

“一对怨偶啊怨偶!”扑哧君在我耳旁神神叨叨。

“我赌一枚灵药,精卫仙子胜。”

我不免受了传染,兴趣勃勃地投入这八卦的大水,听着扑哧君领着一干神仙将这济济一堂的仙姑、仙娥一番比对,我看了看站在凤凰身边正与他低声说话的孔雀仙,一时来了些许灵感。

我看了看四周相互扳话拉家常的神仙,没有半只认得,也罢,留着这水妖临时作个伴。

“夜神大殿下驾到!火神二殿下驾到!”殿门外小仙侍拂尘一扫,大声唱报。扑哧君正一派豪放地揽了我的肩膀,唾沫横飞说到冲动处,“话说那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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