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小芳主一声嗤笑,“天家之人皆薄幸,你可知几万年前一个神仙与你说过一样的话?成果又是如何?所谓‘一往情深’梦醒不过是个弥天大谎。”
小鱼仙倌看了看我的手,唇边出现一片笑纹,我顺着他的视野,见本技艺上尚且捏了只小萤虫的翅膀,那小虫儿被掐着双翼,正扭发扭策动得欢实,我赶快丢了它,搓搓手干笑得两声。
长芳主抬眼淡淡将趴在墙头上的我瞥了瞥,“天下故事,并非样样启事都是火神可究查的。本日小仙诚恳劝说二殿下一句,莫要为锦觅皮相所惑,到头来黄粱梦破心碎神伤终是汝。”
凤凰一抬手,摇了点头,道:“小神又岂是那以貌取人的陋劣之辈。旭凤心仪锦觅,自是欢乐她泉水样的性子,固然与她的样貌无半分关联。”
“那里那里,这两日闲散得慌,小鱼仙倌正巧可来与我解解闷,锦觅欢乐得紧。”我赶快客气了两句。
“荒唐!”丁香小芳主咬牙切齿截过话头,气得浑身发颤,“真真作孽!六合之大,女子又岂止千千万,你天家何为老是不放过我花界?!何况锦觅,火神就莫要肖想了!”
我跨上魇兽的背,小鱼仙倌牵了绳,悄悄巧巧携着我们飞出长芳主设的结界,面前一片豁然开畅意。我益发觉着这小鱼仙倌固然还是个仙术不错的好神仙。
小鱼仙倌收回目光,淡淡掩了笑,“锦觅仙子想来公然是有些闷坏了,小神不知可有幸运请得锦觅仙子出这水镜散散心?”小鱼仙倌固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神仙。
蹲在院门拐角处听了半晌壁角的老胡被长芳主点名捉了个正着,摸了头嘿嘿干笑着将滚滚圆的身子挪出来,转头一脸庄严地对凤凰一伸手,“火神殿下请――!”
“何况锦觅?”凤凰挑了挑眉,唇角携一丝玩味揣摩,“小神只知锦觅是个修了几千年的果子精,听丁香芳主如此说法,倒要请教请教锦觅倒是如何个‘何况’法?”
可见得凡人偶然也有些凡人的见地,这对星许愿之说公然灵验得紧。
我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下,嗯,实在也不是不成以。只要能够增加灵力。
我见过高傲的凤凰、冷僻的凤凰、风骚的凤凰、别扭的凤凰,似现下这般三魂六魄丢了一半的凤凰,倒是第一次见,不免猎奇多望了两眼,但见他行动几分混乱缓缓向水镜外走去,连云彩也不晓得驾,直至走出水镜终是没再转头。
“小神此番登门自是为了锦觅仙子。”凤凰眉梢携了丝笑,很有些直言不讳的意义,“旭凤承诺锦觅本日前来,言出必行,况是小神心仪之人,便是刀山火海也须赴得,还请诸位芳主通融则各。”
长芳主抬手禁止了玉兰芳主,“我等话尽于此,只一句,天下女子皆可,只锦觅千万不成!”
正拔得欢实,就见天涯一道长尾巴光荧荧然划过,想来不知本日哪位星君下界耍玩,听闻凡人有个风俗,凡是见着陨星,若趁着这亮光尚未坠地前许个愿,必定灵验。我固然觉得凡人没甚见地,但这风俗实在有些意趣,便亦对着那扫帚星在心底默念了个想愿,祈得早早得个自在身。
至此,我算是参悟通透了件事。实在灵力高不高并不紧急,如果嘴皮子利落,还是能够打败仇敌。长芳主此番对阵凤凰便是个好例子,我对她白叟家的崇拜不免又加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