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夜神脾气暖和办事稳妥,实乃良配,是一个能够与之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之人。觅儿既心属向他,便须心无旁骛,如此方能悠长。火神才气虽强,但是脾气至刚且倨傲,久居上位,不为别人所折腰,眼中更不容瑕疵,况其母恶毒,觅儿今后还是莫要去栖梧宫走动,莫要伤了夜神的心。”爹爹将我头上凤翎取下放在我的手中,道:“此后莫再随身带此物,牢记牢记。”

小鱼仙倌哑然,“本来是觅儿你……!”旋即失声笑出,一声绽放的朗朗笑声泄漏了刹时敞亮的表情。虽则他老是笑靥萦萦,常常未语先笑,温文尔雅,但是我总感觉那笑里缺了些甚么,本日这笑倒是笑得美满妥当甚合我意。

润玉仙倌怔怔然,满面费解,下认识便辩白道:“不是我……”稍稍回过神又道:“觅儿,你莫急,我来看看。”言毕,伸手便携上一层银辉探向魇兽的脖颈处。

我有些迷惑,方才听着明显是“一个”,怎的前面又变成了“一只”?不免狐疑本身昨夜没有睡实耳鸣幻听了。

爹爹走近我,垂怜地抚了抚我的发顶心,“我虽憎天家,却不能叫你步上你母亲的后尘,爹爹惟愿你与心头之人有恋人终立室属,完竣此生。天上人间情一诺,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连日来我观夜神确然对你情真意笃,心中忧思方才稍放。”

蓝衫之人背对着我坐在依廊而坐,清楚是湖蓝色的背影,却叫人想起水墨画中迷路的玉轮,清辉寂寂,津润萦萦,现在他正半挽袖口伸手撩起一串池中水,身前揽了只小魇兽,似在给他洗濯外相。

爹爹朝小鱼仙倌温暖点了点头,拾了张石凳坐下,眺了眺碧水青竹,看了看闲适安步的梅花魇兽,最后转向我,“昨夜你去哪儿了?”

我疾走两步到小鱼仙倌身边,伸手摸了摸小兽的鼻下,气味全无,再拽了拽它的腿,硬邦邦得全然不能转动。掸掸手我扭头对小鱼仙倌道:“死了,僵了。是你弄死它的吗?你为甚么要弄死它呢?”

“你现在亦知你母亲之死乃系天家所为,可爱我当年神伤胡涂之际竟服从了天帝安排与风神缔结,还允了其宗子的婚事。自听闻二十四位芳主与胡仙道明本相后,我初时第一个动机便是打消这门婚事,不想那日北天门外却听你二人互诉衷肠……”

“所谓读破万卷书,不如一技随身傍。我观这小兽孱羸,怕不是将来会被别的天兽飞禽欺负,遂将我锦氏独门保命之窍传授予它。上天上天奇技淫巧岂止各式,却抵不过一招‘诈死’管用,且轻易学,使起来又便当,直挺挺一躺便可。”我详确地向小鱼仙倌阐发了一番,末端热络问他:“润玉仙倌要不要也学一学?”

小鱼仙倌留我们父女二人用过早膳后一起将我们送至虹桥外,魇兽蹦蹦跳跳跟在我身边非常欢实,实在瞧不出这傻乎乎的模样有丁点“冷静等待”的潜质。

爹爹悄悄一叹,慨气入风。

小鱼仙倌握了我的手道:“觅儿贪玩,九重天界太大太广,我怕她忘了归路,遂用水雾搭了虹桥。”略略一停顿,苗条的十指在我手心紧了紧,“好叫觅儿非论何时,非论何地,只要昂首便可瞥见归路,便可忆起这虹桥绝顶另有一座貌不惊人的白墙黛瓦,院中另有一个冷静等待的……”

推荐阅读: 女儿来自银河系     地表最狂男人     逍遥侯     废柴神道     女配不掺和(快穿)     她的娇软美     圣人吟     洪荒:我纣王上班,天天九九六     异世魔神少年     小小巡按     山之尊     拐个相公来种田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