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方才的话,凝香的眼睛垂垂变得黯然,“你说你变了,是不是.......你内心没有我了?”
凝香点头,“我不怨你,当时候你还不是皇上,又那里能晓得现在的事?”
凝香垂下眼睫,她虽身在后营,也深知这一场战事的不易,他辛苦得来的江山,舍命保护的江山,又如何能够寒舍?
“如何了?”见她不说话,梁泊昭握住她的柔荑,出声相问。
凝香摇了点头,轻声说了句;“我们,是不是要回京了?”
凝香心口砰砰跳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返来了。”凝香将衣衫搁下,起家相迎。
梁泊昭眸心一紧,他摇了点头,只俯身抵上凝香的额头,他的黑眸雪亮,声音倒是淡淡的嘶哑;“香儿,我不想有一天,变得连本身都不熟谙本身。”
她还曾记得,在好久之前,他与本身说过,他的子嗣只会由她所出,他也曾说过,不肯再让她受生子之苦,他们只要一个九儿就已经充足。他还曾说过,今后可让梁康兼祧两房,担当他的家业与王爵。
凝香单独一人留在营帐里,在灯下为梁泊昭缝制着一件衣衫。
他既然能为她当这个天子,又能不能,为她寒舍这个江山?
他没有出声,只微微点头。
“是,当时候我还不是皇上。”梁泊昭声音降落,说完,淡淡一笑。即便寥寂,又是自嘲。
但是,梁泊昭已经率军弹压了兵变,并震慑周遭蛮夷不敢来犯,回京,已是迫在眉睫。
一夫一妻,一男一女,只要他们两个。没有永宁,没有玉嫔,也没有那些秀女。
天子毕竟会有三宫六院,不会独守一个女人,或许有一天,雄鹰还是会忘了那只云雀。
凝香说不清内心是何滋味,许是同为女人,许是本身也曾两次在出产时差点丧命,深知女子产子的不易,得知玉嫔难产离世的动静,内心不免浮起几分兔死狐悲的苦楚。
可他,却还是任由旁的女子生下了他的孩子。
他已经不在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