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说了很多话。”莲真咬住下唇,过了一会才道:“你指的是哪些?”
“以我父亲的身份职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怎会有人不信?即使有民气里不信,但是那小厮满口招认,又拿出他们私定毕生的信物来看,那便再无人思疑了。”
冰轮一愕,很快道:“不像,你们都长得很美,但并不像的。”顿了顿,又道:“但你们一样的纯真,一样的仁慈,一样的和顺体贴,一样的。。。。。。唉,凡事都想着别人。”
“如何?”
寂然用膳毕,漱了口,几名小寺人将膳桌及碗匙等物撤下,接着便奉上樱桃、枇杷等百般鲜果上来。高贤察言观色,待诸事结束,世人退出去以后,本身也便跟着出去,独安闲外等待。
她站立在那边,背影寥寂,孤傲,声音愈是安静,越让人感遭到一种不成言述的哀痛,莲真内心大恸,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对不起,我。。。。。。我不该提起你的悲伤事的,都是我不好。。。。。。”
莲真自受伤后,饮食以平淡滋补为主,每日里大多进些汤粥或果蔬等物,这时实已感到饥饿,只是冰轮正讲到要紧之处,她又巴望听下去,心中踌躇不定,只巴巴的望着冰轮:“你。。。你要走了吗?”
“那我不走好了。”冰轮嘴角微微一扬,回过甚道:“我本日在宸主子这里用膳罢。”
觉前燃起的一炉安眠香早已燃尽,唯留一缕淡淡的暗香缭绕满室,四周静到了极处。莲真一颗心提到胸口,几近屏住了呼吸,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冰轮:“你父亲。。。他如何会晓得?”
“以后他对婉儿的态度便判若两人,还编织了一个天大的谎话。”
冰轮银牙轻咬,道:“他歪曲婉儿,说她与府中一个小厮有了私交,废弛我母亲家的门楣,也令霍家蒙羞,借此将婉儿逐出了霍府,我母亲虽再三讨情,乃至是以而下跪,也没能挽回。”
莲真叹了一口气,问道:“以后呢?”
“厥后,我在皇后那见到了你,公然倾城绝世,盛名无虚,后宫美人无数,在你面前一比都落空了色彩,不过你最吸惹人的,是你身上一种轻灵出尘的气味,使报酬之心折,不敢轻渎,却又想要庇护。”
冰轮苗条的手指穿过她轻软柔密的发丝,扶住了她的香肩,终究坦承内心感受:“我喜好跟你在一起,但是跟你一旦过于靠近,我便感觉对不住她,心中就非常难受,但跟你离得远些,惹你悲伤,一样也并不好过。以是偶然候,我实在也不晓得要如何办才好。”
莲至心底冒出一阵阵寒意,过了一会儿,轻声道:“你。。。很恨你父亲吧?”
莲真第一次听她说初见本身的感受,抬开端来:“我有这么好吗?是不是因为我受了伤,你用心夸我,让我欢乐?”
冰轮取下腕上那串翠玉莲子佛珠,放入掌心,紧紧握住,那冰冷坚固的触感,仿佛能让她的内心好过一点,沉默半晌,她垂垂沉着下来,轻声道:“她被父亲逐出霍府之前,已知我将要进宫,在那宅子里,日子过得又甚凄惶,并且,她也知我父亲终究还是会将她聘嫁,因这类种起因,以是就。。。。。。只恨我当时没看出她的心机,如果晓得,我宁肯留下来,跟她一起死了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