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太长了,让人不敢轻许承诺。”冰轮眼神捉摸不透,语气却尽是打趣意味,见莲真咬唇不语,知她心中不乐,过了一会儿,又道:“但我必然会尽我最大的尽力,以求一辈子能伴跟着你,保护着你。”
冉黎忙道:“多谢太后体恤。”
“感谢你。”
晴太妃告别后,莲真当即对横波道:“叫童介去前面跑一趟,看太后返来了没有。”
于剑锋松了口气,面上尽是惊佩之色:“不料太后弓马纯熟至此,倒教臣悬了这半日的心。”
晴太妃语气更加谨慎谨慎:“我听人说,皇上方才也在苑中,和小魏子几个主子正玩蹴鞠,高总管赶了来,斥责小魏子鼓动皇上逃课玩乐,着人把小魏子捆了起来,抽了几十鞭子,皇上站在边上,都吓着了。”
莲真微觉惊奇:“哦?甚么事?”
摆布的宫女内监都已退下,只要高贤在旁服侍,莲真一出去,也不可礼,独自上前,一头扑进了她怀里。
此次西晏山秋狩,苏蕴因为身材染恙没有随行,后宫只要莲真、晴太妃和芳太嫔三人随驾同往,自先帝驾崩后,晴太妃等人常常想到本身红颜未老,后半生却要在深宫的孤灯下,寥寂度日,常自郁郁,不想冰轮和天子年节之时,常召见赐宴,莲真执掌后宫,更多有照顾,一应之物供应丰足,因而表情逐步向好,此次能随驾至行宫,更是戴德戴德。
“驾!驾!”马蹄声如雷声轰鸣,惊破了深山密林中的安好,百余名甲胄光鲜的御林铁卫紧紧围跟着一骑白马,在林木间隙纵横驰骋。林中本多野兽,此时被轰动,四下逃窜。
高贤应了一声,忙走至外间,对一个内监低语了几句,然后又转返来,想了一想,才道:“太后,主子另有一事。。。。。。”他一面把苑中产生之事大抵陈述了一遍,一面重视着冰轮的神采。
莲真道:“本日累了吧?”
高贤素知她脾气,一五一十的道:“小魏子说‘若皇上和太后要惩罚我,或杀或刮,或打或骂,我都心甘甘心,但是你只是太后的主子,我也是皇上的主子,你没资格管我’,主子一时莽撞,便没顾到圣驾在场了。”
冉黎拱手道:“太后,时候不早了,该解缆回行宫了,不然杨大人他们该焦急了。”
庄外的东南部多湖泊,如蓝宝石装点,西北则是一块小平原,一到春季绿草如茵,野花各处。举目远眺,四周皆是西晏山连缀不断的山峦,巍然矗立,其势直冲云霄,天涯的白云仿佛一条条玉带绫罗,在山岳间飘忽不定,山上松林苍翠如染,红枫似漫天火烧,景色蔚为壮观。
宝贞难掩脸上镇静之色,道:“但是。。。。。。但是。。。。。。”
高贤道:“主子该死。”
冰轮听完,神采一如平常,高贤心中不由有点慌乱,垂动手一动也不敢动。半晌,冰轮微微一笑:“他说的,倒也有几分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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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奔上前面一座山岗,冰轮一拉缰绳,翻身离鞍,于剑锋和冉黎等人也忙上马,当即有人恭敬接过他们三人手中的缰绳,将骏马拉到一边。
当下两人见了礼,莲真笑问:“姐姐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