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纵使石大少爷身穿白衫,手拿折扇,这一副落水的狼狈模样实在没有半分威胁感可言,乌篷上的船家见多了本地士子的狠毒手腕,都是强憋笑意,可船上羁旅前来的旅客可不晓得太多苏杭的保存法例,亦或本身本来也有所凭恃,听到石念远不竭吞水的谩骂,不由笑得更加嘲弄且猖獗。
当然,若不是镇南王李思宁总会乐呵呵的挥下大笔、加盖王印,江南州的风骚士子们断不能享用半年七日的极尽闲暇,不过……就算不是恰逢重月圆佳节,江南州大多数风骚士子的糊口节拍也都是白日没鸟事,早晨鸟事多。
石大少爷本来是打算摇扇傲视,装个大(调和)逼的,成果,沾满湖水的无字秋风一开扇,水渍溅洒,反淋了石大少爷满头满脸。
“唉……”石念远长叹一声,重新仰躺进肩轿中,更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要不是抬轿二人都是在军中将体格练习得格外结实的铁血好男儿,这肩轿抬得估计都没那么轻松适意。
骚包的比划完行动,石念远忽觉不管是台词的挑选还是行动的设想都不敷完美,悄悄嘀咕了一句甚么,再干咳两声减缓难堪后,复将无字秋风“哗”一开扇。
薇安掩嘴娇笑连连,趁石念远没将粉饰头脸的破水袋拿下,偷偷朝慕容姗竖起了大拇指。
“嚯!”石念远眼睛一亮,双手不断搓动。
运起灵力蒸干水渍,石念远无法道:“本少爷都那么招摇了……身边两名女伴,随便随便拉出一个来,谁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他娘的都绕西湖有小半圈了,如何还没有不长眼的宵小奉上门来给本少爷打打脸……”
石念远半眯的双目睁起一只:“这不是对号入坐了吗?”
“看甚么……咕噜咕噜……呸……看!谨慎……咕噜咕噜……本少爷把……咕噜……把你眸子挖下来……嗝!”石念远一边狗刨回岸边,一边目光凶恶的摆布瞪视,谩骂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