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刚要联络曲一弦,瞥见来电显现,美滋滋地接起:“曲爷,你说我两是不是心有灵犀啊,我刚筹办给你打电话。”
她不打没筹办的仗,也不做无谓的捐躯。
被咬的是队里刚毕业没多久的女生, 事发时, 曲一弦正在后备厢盘点物质。从听到尖叫, 到蛇鳞从她脚踝扫过也就短短数秒, 她却印象格外深切。
车身在空位上划出一道车辙印,倒着停进营地里,恰好和途乐一左一右,将帐篷庇护在两车中间。
“不是。”曲一弦说:“我是南江的。”
傅寻没再游移,垂眸和曲一弦对视一眼,说:“机警点。”
曲一弦想了想,也好。
曲一弦猜想,是旅客体力耗尽,不得已之下减轻负重。
胜子田野露营的经历很多,营地选址天然不会出忽略,只是出于谨慎,他还是细心地查抄了一遍。
她膝盖以下全埋在土里, 因不清楚底下是个甚么东西, 一向没敢轻举妄动。
曲一弦忽的反应过来,走失的旅客身上,不就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双肩包吗!
单是泡面,就配了一颗卤蛋和一根火腿肠,别说还分派三枪鱼罐头和新奇生果……
车灯下,沙粒被风吹扬起,在半空中急转。即便隔着段间隔,也能看清,那些风起则扬风停则落的细沙回旋着,跌跌撞撞地扑向车身。
像提点,也像是警告。
话没说完, 被傅寻打断:“在甚么位置?”
平常两人安营时,搭上锅炉,煮些主食或面汤。
袁野一听曲一弦绷起的语气,下认识挺直了背脊坐端方:“你说,我听着。”
傅寻不收房租,她住不住于他都没侵害,只表示胜子把睡袋放在角落,先筹办晚餐。
她多以点刹来节制车速,轮胎不慎堕入沙丘时,也不自觉点加油门,松紧并济,很快就披着浑身风沙从古河河谷驶出。
曲一弦面子挂不住,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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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曲一弦躁动的心境一平,她拎过阿谁双肩包,说:“先拖车。”
她盘膝坐在垫子上,沉闷到眉心打结。
“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