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昙牌冰雕明显看不见。玄商君掐诀一引,只听天涯一阵锋利的声响,一块陨铁如受莫名誉力牵引,直奔孤星而来,轰然一声在二人身边炸开。
……
“水。”夜昙双唇干裂,连面前是谁都看不清。她喃喃自语。
喝了甚么?玄商君看看地上熔化的冰水,说:“水。”
胡荽给他倒酒,说:“我还是站着吧,免得让人瞥见,说天葩院的仙娥没端方。哇,二殿下带了这么多吃的。如果我们家公主在,必然高兴。”
清衡君勉强收起心中的失落,可他却不晓得,夜昙现在有多悔怨。
玄商君公然找到巡防营,他捡了件保暖的披风便立即返身来找夜昙。但这一找,他顿时石化!
夜昙大口喘气,咳了半天,终究认清面前的人。
她只得停下来,仍站在清衡君身边。
但夜昙还是动了,不但动了,她还叫了――那天国之火烧到她衣角了!
他身边,胡荽双手举起蛮蛮,让它看得更清楚些。但是蛮蛮却在强光中一眼瞥见了别的的东西――紫芜仙君的裙子里,冒出一个毛绒绒的、五彩斑斓的脑袋。
清衡君忍了又忍,终究还是问:“她为甚么没来?”
夜昙吃力地想动一下脖子,但连这么轻微的行动,她都做不到。身材仿佛已经不是本身的了,勾勾手指都痛得要命。
天涯流星雨纷扬而来。慧星的灰尘与冰块崩溃,在空中吼怒燃烧。整颗孤星亮得刺目。
她肺都气炸:“少典有琴!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要剁了你的头,做成扒烧整猪头!然后切了你的脖子,做成五香鸭脖!再剔你胸前肉,做个香煎鸡胸肉!然后剜了你的心,做个葱爆猪心……你这个没心没肝的破石头!天打雷劈的臭星星!!”
玄商君心虚地移开视野,问:“可有好些?”
四周陨铁燃烧,坚冰熔化,气温一时之间没有那么低。但氛围更淡薄了。
她展开眼睛,视野一片昏黄,好半天都没有规复神识。
“甚么?”玄商君莫名其妙。
蛮蛮吃惊地张大鸟嘴――那不是我们家少君吗?天呐,我就晓得你必然是被仙女绑架了!我就说男人太仙颜不可吧。看看,你都被糟蹋得现出本相了!
就算是沉着如玄商神君,也由不得他不惊诧。幸亏愣神只是半晌,他缓慢奔畴昔,脱下外袍,一把毁灭夜昙身上的火焰。
可不是吗,桌上小点心样样精美。
面前坚冰破裂,暴露一片坑坑洼洼的地表。陨铁撞击的气浪,令他衣袂飞扬。碎石和冰屑如同最锋利的暗器,四散激射。
夜昙说:“你……你……”刚说了两个字,俄然,她肠胃一阵轰鸣。她渐渐瞪大眼睛,问:“你刚才给我喝了甚么?!”
他带的那些吃食,被完完整整地放在桌上,没能获得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