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道：“兄长不成。李克让为北疆主将，必定以保境安民为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一定肯冒这个险。我觉得他必命兄长回师霸州，恪守国土。兄长若方命已是大罪，若城池有失，李克让将罪恶推到兄长身上，兄长便有杀身之祸。”
忽的抬开端来，眼中射出精光道：“然我等岂能就此坐以待毙，便是只要一分胜算，我等也当拼出性命去，打他娘的。”
陈封道：“别无他法么？”
陈封道：“虽如此说，我只怕汪度借口黑了王亭仪性命。”
陈封将茶汁喝尽，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天翼卫之事，二位兄弟如何看？”
陈肃也坐了上榻，与陈封相对而坐，秦玉拖过一条长凳，打横坐在地下。矮几上摆了三副碗筷，一盆黍米饭，一盆煮野菜。此时军粮只要黍米，并无菜蔬、猪羊，幸而城外山野间有很多不着名野菜，兵士多出城采摘，这才有了菜蔬可吃。
秦玉道：“王及仁麾下察看使，马保、洪钟。”
陈肃与秦玉也笑了，三人再不言语，只顾吃起饭来。瞬息间，风卷残云，将饭菜吃个洁净。陈封抹抹嘴，唤亲兵清算了碗筷，又上了茶，三人围坐在矮几边，喝起茶来。
陈封沉吟半晌道：“便依兄弟们，我教周润安随你去。氐营人马现下只要两千余人，我再拨我亲军一千人与你。你为主将，定不负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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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与何渭辞了出去，陈封下榻趿了鞋，长长伸展腰身，又踱了几步，忽道：“你二人也没用饭罢，便留下来与我一同吃。”说着便叮咛亲兵筹办饭菜。
陈封沉默，很久方道：“兄弟说的不错，目下各路军马相互猜忌，李克让又没法措置汪度，确是难以同心御敌。”
未几时亲兵端上饭菜。此时天已将黑，亲兵又掌上火烛，陈封坐回榻上，便号召陈肃、秦玉二人。
陈封道：“军令必是如此。璧城觉得如何？”
陈肃应道：“是，我今晚便写。霸州经此一场惨败，李都司必然命兄长驰援霸州，我等也只此一起可走。明日便令全军筹办，待李都司军令到时便可行军。”
秦玉道：“兄长担忧不无事理，王凤有大将之才，又有国士之风，兄长借本日之事设法保住王凤性命，今后再为王凤仗义执言，便是将王凤收归帐下。王凤必为兄长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