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豫呵呵笑道:“我道是谁能直闯出去,本来是溢之来了。”又指着陈封道:“也不知你二人是否熟谙,我为你们举荐一下,这位便是金吾卫都统制使洪溢之,这位是......”
陈封这才坐回椅中,接道:“我便想,如果我该如何运营。都中有熊飞军两卫兵马可为我所用,我便在起事当夜命一卫兵马守住梁都外城各门及要道,再命一卫兵马入城,围了宫城。只需一万兵马进入大内,便可节制大内。当时宫城、内城、外城乃至城外驻军动静不通,局势便尽在对方掌控当中了。”
陈封道:“职下本来不知此事如此孔殷,昨日忽得知梁都坊间已有讹传,言我军大败,朝廷却讳败饰功。封这才惊觉对方已有通盘运营,且已实施。”
陈封道:“职下前日班师回都,愿该来拜见太尉。”
洪庆哈哈大笑道:“崇恩说那里话,莫不是羞臊老洪?现在梁都城中那个不知陈崇恩的大名。一战定淮南,再战滦州大捷,三战狼城寨,击溃北燕,挽回河北败局。现在你已是我大郑新近崛起之名将。莫说是我大郑,便是天下六国,也尽知陈崇恩之名矣。本日与崇恩一会,原是我之幸事才是。哈哈哈......”
卢豫微微一笑道:“崇恩来啦,不必多礼,请起。”
卢豫目光中已有赞成之意:“嗯,我如果他,只怕也是这番运营。”
陈封起家,卢豫又让了座。等陈封坐了,卢豫道:“崇恩此来所为何事?”
卢豫挥挥手,命那亲兵退下。陈封看进屋那人,只见他三十五岁摆布年纪,戟须横生,非常威武。头上戴着青纱垂角幞头,身穿一件米黄色小团斑纹绫罗直裾,第一粒纽襻松开,衣领的一角松松垂下,腰间系着金钩带,脚穿长靿靴,见了卢豫,只拱手一揖道:“拜见卢太尉。”
“如果不知这几事,另想他法破之,我虽想了几个别例,却皆非万全之策,稍有疏失,便致满盘皆输。此事太太严峻,陈封实不敢行险。”
洪庆抢道:“太尉且莫说,待我猜一猜。这位兄弟生得有些气势,又是这般细弱,想必是克日都中哄传的陈崇恩制司了。”
卢豫道:“哦?本来如此,想是我错会了崇恩之意了。既如此,你便说说想通了何事,又有何事不明。”
陈封一愕,强笑道:“职下原该早来的,只是前日职下才回都,昨日到政事堂交旨,又见了圣驾,后晌又到营中安设兵马,直忙了整整一日,是以本日一早便赶来拜见太尉。”
陈封仓猝摆手道:“溢之快莫如此说,陈封不过幸运胜得1、二阵,如何敢称名将?河北战局,原是李都司调拨之功,陈封如何敢居此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