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如此说,陈封顿时一扫愁绪,笑道:“不错,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只与夏侯蹇于战阵之上见真章便是。”
秦玉笑道:“多谢兄长应允,我帐下诸将,但凭兄长遴选便是。张先也是兄长昔日爱将,便是张先如何?”
陈封道:“张先有勇有谋,为人又开阔诚直,随我交战之时便多立军功,只因年青资浅才未得升迁,乃是我特地留给你,教他助你的。若将他调到梁临道麾下,我却不舍得。”
陈封哈哈大笑道:“张鹤霄虽被我惩罚,倒是他有违军令在先,我与他并无嫌隙。张羽勇冠全军,我伐蜀正要用他,你却来要他?”陈封收敛笑容,正色道:“在滦州之时,你便经常提及张羽,我知你爱他勇武,一向要将他归入麾下,只是不得机会。你本日提起此事,我岂能回绝,只是也不能被你白白要去一员大将去,你要用哪一个来换?”
陈封笑道:“璧城比昔日似有大进益了,竟能兼顾朝局了,莫不是有高人互助?”
陈封道:“是甚么事劳得璧城如此慎重其事?你我兄弟,何必客气?”
陈封笑道:“也罢,我明日便与梁临道说,再报给兵部也就是了。璧城,如此一来,你麾下可谓兵强马壮,左骁卫比我在之时也是不遑多让啊。”
陈封道:“剑阁退路如此要紧,夏侯蹇岂能不遣重兵扼守,断其归路也绝非易事。”
秦玉喜道:“好,那便是文越,兄长不成忏悔。”
秦玉也笑道:“兄长谈笑了,我每日在兄长摆布,天然比昔日有些长进,若说有高人互助,兄长便是那高人了。兄长说到高人,秦玉另有一请,万望兄长应允。”
陈封一愣,随即便知秦玉所指之事,只听秦玉接道:“当今要以雷霆之势攻取西蜀,比及明春出兵尚且不准,兄长若缓战必引当今猜忌。是以兄长当在年内与蜀军交兵2、三场,若能攻占其地最好,纵不能,也要大胜一场,当今方能容兄长缓图进蜀之策。”
陈封道:“虽如此说,这事也是瞒不过当今的。当今不措置他,只为徐少保声望,着于海内,旧将又遍及朝廷,这才对他法外开恩。他参与谋逆,当今心中岂能不记恨,虽不便再惩办他,但知他在你幕中,我只怕于你有些倒霉。”
陈封道:“好好,你尽管说嘴,我也不驳你,只是你将徐恒也延揽至幕府当中,便不怕反为其噬么?”
秦玉突又正色道:“兄长,与夏侯蹇一战宜缓不宜急,缓则可完胜,急则纵敌逃脱。然兄长到汉中以后却又不成过缓,缓则遭疑。”
秦玉笑道:“我也知这事原瞒不过兄长吗,但徐恒虽参与过谋逆,当今却已赦了其罪,只说今后不得为官,我用为幕宾也不为干碍律法。此人见闻博识,足智多谋,若不消之,实在可惜,若为敌国所用,便为大患。”
“剑阁乃是入蜀流派,夏侯蹇屯重兵于利州正为守剑阁,兄长确是要击败夏侯蹇方能攻取剑阁。然玉觉得,兄长战夏侯蹇当缓图之,若不能一举毁灭其五万雄师,他见利州势不成守,必定退守剑阁,剑阁有雄师镇守,则愈发不成下矣。”
秦玉道:“兄长要点鹰扬卫出征,梁临道帐下张羽与梁制司素有些不睦,听闻前几日又因营中喝酒被兄长惩罚,张羽若随兄长出征只怕又肇事端,不若便将张羽调到我帐下听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