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蜀虎帐寨当中一阵号角响起,中军辕门大开,大队蜀军开出营寨,一阵快速鼓声过后,蜀军已快速结成箕形阵。火线结成十二个小方阵,每阵数百人,箕形伸开;火线弓弩手、主将、骑军纷繁排开。也是步地划一,斗志昂扬。远远便见蜀军红色将旗顶风飘荡,上绣一个大大的“庞”字。
陈封将中军选在距蜀寨五里开外的一处半山腰。徐慷率长林卫在山下通衢上排开五里长阵型,为梁岐掠阵。
连续几日,派出的标兵连续回报,已将朝天镇周遭探查清楚,蜀军驻军摆设也已探明。
徐慷、梁岐齐声道:“末将领命。”
此时两军相距一里远近,疆场之上,每小我都屏住了呼吸,大战一触即发。
陈封道:“蜀将庞爰勇武不凡,临道切莫掉以轻心。此战我是要攻占朝天镇,若能斩杀庞爰最好,若不能也无大碍。切莫心切追敌,只以攻占朝天镇蜀虎帐寨为要。临道牢记。”
于介、冯渊一齐躬身见礼道:“定不负都司重托。”
梁岐率鹰扬卫两万余人马于阵前结成雁形阵。火线每千人结成一个小方阵,共十个方阵,每阵由盾兵、弩兵、兵器、长矛兵构成,十个方阵雁翅排开;火线是弓手、主将、金鼓,主将两侧,各有一支骑军,皆千人;骑军身后,是预备队数千人方阵。只见全军旗甲光鲜,士气昂扬,弓强弩硬,刀剑放光。
突见郑军阵中一骑悠悠行到阵前,顿时一人未穿铠甲,一副文人打扮,本来倒是陈封帐下一个参军。
“诸位。”陈封坐于中案以后,望着帐下诸将朗声道:“各路探马都已回营,蜀军情势诸位都已了然,我已决意明日出兵攻打朝天镇蜀虎帐寨。诸位如有贰言,无妨现下直言,明日如有不奉军令者,军法无情。”说罢一一看向诸将。只见世人皆是一脸庄严,矗立静听。
那蜀兵在阵前去复驰驱,所到之处,蜀军兵将皆是一阵喝彩。陈封见了,不由心头大震。
陈封道:“朝天镇蜀军有一万余兵马,皆驻扎在寨中,主将乃是蜀军大将庞爰。临道明日率鹰扬卫出战,却要做两方筹办,庞爰如果出寨迎战,你便与他对阵厮杀,庞爰若不肯出战,你便要强攻他营寨。”
陈封连日来与程备、杨显多番商讨,已计算出一个稳妥的方略来。正月二十六夜,陈封聚齐众将于中军大帐。
陈封道:“好。徐毅节、梁临道一贯为中军,主攻之责天然是落在中军身上。前两战徐毅节一向冲锋在前,明日便由梁临道率鹰扬卫主攻,徐毅节保护中军,策应鹰扬卫。你二人可听明白?”
梁岐道:“服从。都司放心,我鹰扬卫众将士早就已经急不成耐,只等上阵杀敌了。这事便交与我鹰扬卫,定不负都司重托。”
陈封点头道:“江风、止水,你二人虽是偏师,但此番事成,亦是大功一件,万不成掉以轻心,忽视懒惰。我强攻朝天镇,战事必定惨烈,全赖你二人拦住援兵,若不能胜利,则朝天之战亦休矣。万望二位将军克成全功,返来之日,我为二位庆功。”
于介道:“遵都司将令便是。有我老于在,定不放过一个蜀兵去。”
陈封点点头,又道:“于江风、冯止水,你二人一贯为偏师,明日偏师之责便还劳你二位了。于江风,明日朝天镇战事一起,漫天寨蜀军闻讯必定来援。漫天寨距朝天镇只十余里,绕过朝天镇一处山口,乃是往朝天镇之要道,漫天寨来援,必走此路。明日你可率天雄卫驻扎于此处。蜀军若来,务要拦住他,不得放过一个蜀兵来。江风,你可听清楚了。”